贺时鸣双手接过,敛眉道:“哪里的事,孙儿不敢在您眼皮子底下造次。”
“呵。”贺谦泓冷脸,“不敢?我看你敢的很,连陈家的饭桌上都开始说你的荒唐事,你跟我说你不敢?去国外赌还不够你玩的,回国你也敢玩这些!你当我们家位子做的太稳了,能由得你兴风作浪也掀不翻船?”
贺时鸣蹙眉,顶了句,“陈家好意思说我?那晚他自己的儿子赌得最凶,输狠了就回家找爹哭?”
“贺七!”贺谦泓震怒。
“哎。爷爷。”贺时鸣顿时恭敬起来,垂首敛眉。
“你的路是你自己选的,要接手你爸的破公司也是你自己选的,从前看你还上进,现在连班也不去上,你要是真把自己当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那就摘了贺姓,滚出去吧。”
这话说的狠,贺时鸣脸色微变。
“孙儿知错了,给您认错。以后您不准的一概不沾。”
贺谦泓冷哼,见他实在是认错态度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交待了几句就让他滚去上班。
等贺时鸣走到茶室门口时,他想到了什么,问:“你闹这么一出,为的什么?”
贺时鸣脚步犹如生根,凝在原地,“没什么,爷爷。”
贺谦泓凝神,续了杯茶,“别告诉我是为了女人。你爸玩过这一出了,别跟着学。”
贺时鸣双眸震过一丝暗光,定了好一会儿,才出了茶室。
出了贺宅,贺时鸣长吁一口气,气体遇冷凝成白云。
他去摸烟盒,咬了根烟在嘴里,点火后抽了一口,忽然觉得尼古丁入肺的感觉甚是恶心,他嫌恶的看了眼指尖燃着的香烟。
“你这戒不掉烟该怎么办啊?”
“我这还不算戒?一包连两周都抽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