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曦抬眸,在他的表情里只看到了嘲讽。
他以为她想给人陪酒?
她满眼通红,忍着泪,一字一顿的冲他咬字:“反正我都脏了,还怕什么呢?能陪你,就不能陪别人?都是作践,又有什么区别!”
贺时鸣太阳穴一跳,踉跄了几步,有些站不稳。
她说她脏了。
被他弄脏了。
和他在一起是作践。
好没良心的小姑娘。好狠心的小姑娘。
贺时鸣觉得血液逆涌,搅得他头皮发胀。这半年来每夜都被她折磨的不能安睡。每到深夜,就想到她的笑,她的香气,她娇怯的水眸。
他喜欢她怯生生的望着他,被他逗的敢怒不敢言;她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明明纯真,却全是诱惑,就像她这个人一样,一次又一次用天真勾他,弄得他措手不及;
他回想了无数次他们之间甜蜜的过往。
在她心里就只是脏?
贺时鸣深吸气,也不知是不是盛怒到极点,反而看上去平静了好多,眸色沉静得如夜晚的海,无风无浪。
整个人却比刚刚更危险。惊心动魄的危险。
他自床沿坐下,乔曦警觉地看着他,像一只遇到危险的羚羊。
“你、你别发神经”红唇微张,娉艳的眸色,水光潋滟。
贺时鸣笑了一下,耐心告罄了。
阴冷的嗓压的低,带着点yu,他拢着她的腰,手掌辗转到她的颈部,倏然狠狠掐在了她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