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我专程向乔小姐道谢,成吗?”
乔知沐不懂他为何还能笑地这么快活,明明一摊子烂事还没解决,他真是心情好的古怪。
“你还真是个疯子。”她咬牙切齿,她就不该陪着疯子一块疯。
贺时鸣眉眼疏落,“放心,乔小姐,疯子答应你的事,不会耍赖。”
乔知沐无话可说。
从他三天前找上自己,拿着她母亲家族企业的税务漏洞,来和她谈合作,她就该知道他有多疯。
不。不是疯。
是狠。
她没指望他能和她有多好,多喜欢她,但至少这场婚事,他们都是默认的。
这是规矩。
没想到他连这层底线都要冲破,他说若是结了这场婚,就没法给乔曦名分。
她问他是不是疯了?情人养在外头,没人管,随你怎么捧着宠着,如今还觉得不够,要把人牵进贺家的门?你不是喜欢玩吗?这样把自己栽进去了还叫玩?
他短促地笑笑,清淡道:“这男人的趣味,乔小姐就不懂了。若是让她做三儿,那我这一辈子都有个污点攥在她手里。那丫头脾气大,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倒不如用张纸把她栓在身边,玩起来还省心。”
乔知沐气的指尖都在颤,指着他,骂他无赖。
就为了这么个破理由,破坏两家联姻,损失多少,能估量吗?
男人也无所谓,只是眉眼阴鸷,几分狠厉跃然在冷峻的容颜,看上去似不愿与她多说,“乔小姐,我的筹码都在这,你和我合作,我们双赢,你若是不肯,这份文件明天就会被人送到税-务局。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还有什么多说呢?
他做了最充足的准备,让她措手不及。一方面拿税务问题威胁她,另一方面保证她母亲的家族企业能顺利进入陵城市场,她不用牺牲婚姻就能换来利益。
威逼利诱,他惯会使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