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你怕是还不知道。你好兄弟们为你在夜店庆生那一晚,其实我很早就去了。我就坐在你身后,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贺时鸣抬眸,不可置信的看她,“说了什么?”
恍惚间预感到这个答案的诛心,可还是问了。
乔曦勾了勾唇角,“你说,我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好玩点罢了。”
天光在一瞬间黯淡,贺时鸣有万箭攒心的痛感。
对不起三个字在喉间哽住,久久没能说出口。
一层层的剥离那些深情的,快乐的,甜蜜的装饰品,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畸形的。
可是他活该啊。
是他活该不是吗?
过了好久,直到沉默覆盖了每一次呼吸。
医院对面的摩天楼也渐渐变得黯淡,只有偶尔几个房间还闪着亮光,像一块参差不齐的地图。
乔曦说,她该走了。贺时鸣点点头,说送送她。
乔曦微笑地说:让他好好休息,就别送了。
贺时鸣站起来,目送着她走出卧室,步调并非匆忙,也没有刻意放缓。
就是这种平静最让他难受。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他木讷的立在原地,被寂静蚕食。壁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孤独的影子。
忽然,他醒悟了什么似的,快步朝外走去,焦急的扯开门,门外是一条安静的走道。不顾浑身上下还在休养的伤口,每跑一步,都是皮肉撕裂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