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卧室,贺时鸣小心把她放在床上。旋开床头灯,温暖的光泻了整间屋子。
他捧住她的脸,仔细看了看。
眼睛是肿的。倒是真哭了。
“说吧,为什么哭?”
乔曦纳罕,他怎么知道她哭过?“你怎么知道我哭了啊”
贺时鸣被她这无辜的表情给愣住了,没好气的道:“自己半夜给我打电话,又哭又闹地,还给忘了?”
乔曦去找手机,发现手机就滑落在枕头边上,一看,果然有通话记录,是从她这边拨出去的。
脚趾蜷缩成一团,她撅嘴,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她要说她在梦里梦见他出轨?
“工作上有人欺负你了?”贺时鸣问。
乔曦摇头,想止住他的胡乱猜测,“没呢。”
有他这尊佛靠着,谁敢欺负她啊。
过了会儿,她才弱弱地抬头,眼睛里带着些怨,“我梦见你出轨了。和别的女人吃冰激凌那女的还打我。”
贺时鸣眼角抽了下,哑然。
“曦曦”他叹了口气。
“你不会和别的女人吃冰激凌吧?”她想也没想就打断他的话。
玫瑰色的脸颊上洇出泪痕,声音透着不可名状的难过,是一场将落未落的雨,乌云积卷,是灰重的。
柔软往往最接近锋利。
深谙每一寸情人的命脉,下刀时既精准又温柔,叫人不得生,不得死。
只有缠绵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