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尾音被主人拖长,是软乎乎的猫爪子,贺时鸣被她挠的心痒,干脆把人圈在了电梯上,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前,迅速的,毫无预兆的,咬住了她的唇瓣。
不是吻,是咬。把带着馥郁香气的柔软嚼碎在齿间,慰藉那即将溢满的可怕占有欲。
乔曦被他弄得措手不及,手指紧紧揪住贺时鸣的外套,把那挺括抗皱的高级面料抓出波纹。她无所适从却没有推开,忍受着他一点也不温柔的行径。
唇瓣去碰撞牙齿,无疑于以卵击石。
红色斑驳,取而代之是深深浅浅的痕。如此清晰的痛觉之下,乔曦竟然体验到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快乐。
她曾看过一段话是这么说的:人类都是恋痛的,具体表现在喜欢舔口腔溃疡的伤口,咬掉嘴上的死皮,摁淤青,撕下手指的倒刺,和一遍遍回忆某些瞬间。
她贪恋他,连带着痴恋与他有关的一切疼痛。
生理的,心理的,感官的,灵魂深处的。
“曦曦,疼不疼?”他中途停下来,温柔的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乔曦呼吸急促,他那双幽暗的凤眸里倒映出她被他逼到绝境的狼狈。他绝非温柔的问她,而是停下来欣赏她。
他从来都喜欢她这样。
“有点疼。”她嗓音带一点点哑,眼睛干干的,让贺时鸣想起了下雨前总会有浓墨的乌云,卷起碎叶的风,都是干爽的,却润进了心底。
他满足的喟叹,灼热的气息又落了下去,冰凉的指尖碾着乔曦的耳垂,手臂环她更紧,剥夺猎物最后生存的权利。
他恶劣至极:“曦曦,疼也忍着。”
乔曦的大脑在一瞬间灰飞空白,大概是第一千零一次死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