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少郎君,山寨共有贼匪286人,死伤53人,匪首6人,还剩227人。”
甲一明白了何甜甜的意思,赶忙认真的回禀道。
何甜甜点头,“重伤的直接处决,轻伤的一并带回去。”
她的附城需要大量干活的牲口,而这些血债累累的山匪正合适!
“是!”
听何甜甜这般果决,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甲一悬着的那丝担忧,瞬间消失了。
他答应一声,赶忙去执行何甜甜的命令。
折腾了大半日,又把山寨的角角落落都清剿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傍晚赶路不方便,何甜甜便让部曲们在山寨中暂过一夜。
被俘虏的那些山匪,想趁机搞点事情,但,当他们亲眼看到何甜甜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居然徒手将倒塌的山门又竖了起来。
他们立刻安静如鸡,再也没有丝毫想要逃离或是造反的小心思!
娘唉,这是什么人形杀器?
天生神力,还、还特么是人吗?
难怪这些人会轻易攻破山寨,就这么一个力大无穷的怪物,慢说一个小小的山寨了,就是那些残暴的北戎兵,估计也能轻松碾压!
众山匪怕了,而被解救的百姓却欢欣鼓舞——
得救了!
他们真的得救了!
随后,听闻这些“马匪”盘踞了附城,有些人甚至动了心思。
要不,也去附城看看?
就算不在那儿落户,好歹也能讨个生活。
没听那位小小郎君说嘛,“他”要把这些该死的山匪拉去附城当苦劳力。
附城,新建在即啊。
而附城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少郎君坐镇,定不会怕了那些山匪!
附近的百姓,实在是被山匪、马贼折腾怕了。
贫苦人家,怕被匪人抓来“逼良为贼”;
稍稍有些钱财的商贾,怕被匪人当成肥羊,动辄绑票、撕票!
唉,偏偏西城、边城等处的衙门,重点都是防御北戎。
而对于这些嚣张的马匪,竟无力清剿。
当然,坊间有传闻,说是几股马匪的背后,都有某些将军或是官员的影子。
他们养匪自重。
他们打正规的北戎兵不在行,就拿山匪的人头去请功,顺便还能抄没山匪财货的发个财。
得名又得利,岂不美哉?
所以,西北的匪患从未得到彻底解决。
明明西北大营有二十万兵马,随便拉出一队人马就能轻松剿灭一座山寨。
但——
虞大将军早就发现了这些问题,然而,他的重点也是抵御北戎。
只要山匪闹得不是太过分,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手下的副将们……唉,水至清则无鱼!
另外,这些山匪也是虞大将军用来给虞氏子弟“练兵”的对象。
……山匪们就像韭菜,被割了一茬又一茬儿,一直都没有被消灭,可也无法形成太大的规模。
这一次,何甜甜来了,她不想让这些贼匪继续存在!
至少在她的“地盘”,绝不允许有第二股势力。
“少郎君,那些女子该怎么办?”
甲一巡视了一圈,想到了某个麻烦的小事儿,凑到何甜甜近前,轻声回禀道。
何甜甜的眼神微暗,那些女子,都是被劫掠来的可怜人。
她们被贼匪们凌虐,早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然而,最大的伤害,还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她们心理上的阴影,以及可怕的世俗眼光。
大梁的民风比较开放,对女子的束缚也不是那么的严苛。
边疆更开放些,非关礼教,而是在这里,生存才是最要紧的。
仓禀足才能知礼守礼!
人只有吃饱了,才会讲究什么礼仪、规矩。
而在西北边陲,不是有北戎攻城、屠戮,就是有山匪马贼劫掠,边民、军户家卷们不能说朝不保夕,却也过得十分艰难。
这样的生存环境,礼教什么的,反倒不是那么的重要。
寡妇再嫁,女子立户,都是非常平常的事儿。
有些贫苦人家,为了养活家人,女人遮遮掩掩的去做了暗门子的生意,也不会被邻居喊打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