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谢乔乔没有跟上去——张雪霁也跟着停下脚步,问:“我们不跟上去吗?”

谢乔乔摇头:“老师每次带我去吃的馆子都不一样,我不记得他那时候带我去吃了什么了。”

没有印象的记忆,幻境无法制造出来。

张雪霁明白了她的意思,干咳一声,连忙带过这个话题:“那我们去逛逛其他地方也行。”

谢乔乔:“那就去学堂吧。”

她带着张雪霁沿小路走,七拐八拐,最后二人停在了一间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面前;此刻张雪霁大概明白了谢乔乔以前说自己是收租的是什么意思了——房子确实挺大的。

前厅的房间都被打通了,改造成前后两面相通的学堂,里面整齐的摆着桌椅。但桌子上的课本和毛笔就摆得不那么整齐了,张雪霁甚至还看见一本三字经下面压着张画满乌龟的草稿纸。

他把那张画满乌龟的草稿纸抽出来,看见每个乌龟上还写了名字。

张雪霁粗略扫了一眼,找出至少八个错别字。

他乐了,抖了抖那张草稿纸:“这位置坐的是谁啊?字写得跟狗爬一样。”

谢乔乔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是我的位置。”

张雪霁沉默了两秒,侧过头,看着谢乔乔,无比诚恳:“乔乔同志,你这手字写得还挺可爱,像小狗跑步似的。”

谢乔乔:“……实在夸不出口的话,也可以不夸。”

张雪霁干咳一声,把草稿纸原封不动的又放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