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向他走过来的刘为先却是一本正经的做着他觉得自己应该做得事情,他觉得自己很严肃,但其实只是一种木纳的较真:“孙同学,请把这张纸条给我。”
孙鹏觉得刘为先很奇怪,又或是一种奇特的气场作祟,他很老实的把纸条给他了。
在两人递交纸条的背景,是新学派和旧学派仍旧未停下来的口水大战。
而刘为先戴着那样厚的眼镜,在孙鹏怀疑他是否能看清这上面的字的时候,他一眼认出了这个纸团背后的人,只听他浓厚带点江南糯音的腔调:“刘文。”
四周吵闹的声音一静。
正在与那旧派掐得脸红鼻子粗的小西服男生突然怔住,恰是刘为先叫出的刘文。
“是你写的。”他又听到刘为先这么说到。
刘文是用左手写的,只想这你都能猜到是我?他还来不及分辨,那边刘为先又开口:“自己拿书抄十遍《讲礼》,你上次交给我的作业,左右手并抄,左手写得跟这一模一样。”
完全不给刘文反驳的机会。
刚刚还像只公鸡的刘文此时成了落汤鸡,四周学生发出起哄的笑声,刘文恼羞成怒:“笑什么笑,抄就抄。”嘴里嘀嘀咕咕:“当班长了不起?了不起呵。”
刘为先又叫了一声:“刘文。”
刘文不敢再嘀咕,拿起书:“知道了,我现在就抄书。”
刘为先这才转过身,对着孙鹏道:“纸条我没收了,还有,你刚刚上课的时候是不是在睡觉?”
身为远古大妖,向来认为天第一,老子第二的鲲鹏,此时此刻,竟然难得的有些怂。
他顶着桀骜不驯的脸,支支吾吾:“……没,没有。”撒起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