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头的走廊,助教终于敢放开音量。
“温先生,您这一手可太厉害了。”
“嗐,催眠术,顺便用精神措施诱导诱导美好的梦境,很多肃暗者都会的。”
身为常乐大学助理教师,见过的世面多,没那么好糊弄。
他心里明白,崔远山也曾找过肃暗者级别的医护人员帮忙入眠。
术式催眠确实简单,想要安安稳稳做美梦可就难了,总不能用上咒法体系的幻术…
那样还没睡个痛快,精神就得受损。
“助教老师,问你点事情,关于我刚才答应要帮崔教授心理治疗的。”
“温先生尽管说。”
“崔教授他们家长辈是否从事医疗行业?或者他生命中有没有一个影响巨大的医学教师?”
“这…没有吧。”
助教跟了崔远山十年,听说过他家情况。
崔远山的父亲是律师,母亲是高中教师,完全没有听闻一星半点关于家中长辈当医生的信息。
“这样呀…和崔教授关系好的,郑教授之外,有没有资历更老派的医学教授?”
“有是有,非常少,而且远远达不到温先生您说的,命中贵人标准。”
崔远山年过六十,放在他印象中白发苍苍的老前辈,得再年长个十几二十年起步,已经触及普通人类寿命的较高范畴。
也可能那是一位肃暗者级别的医生。
“温先生。”
转角处传来呼唤,熟悉的身影拎着水果前来。
“小郑呀,下午好。”
走出心理阴影,重新认知生命的他全心投入兽医行业。
脸上多了几分阳光和认真,从前那股子纠结、畏惧的病态不复存在。
“我听父亲说你今天要来,特地过来表示感谢。”
崔远山把温久的消息告诉郑教授,郑教授又告诉小郑,所以出现眼前这一幕。
“太客气了,我在走廊上没法吃水果,拿去分给休息区的医疗人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