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情绪化了?”温久拍着胸口,“我是来表达尊敬和惋惜的。”
“我说的是梅子。”芭蕉带着几分嘲讽抬起下巴,“小姑娘哭的我整张轮椅都在抖。”
“我哪有哭?!”
“确实没声音,就是轮椅抖得厉害。”
温久感觉到一股危机,心中暗叫不好。
芭蕉没有和梅子打过真正的搭配,不知道这个挑染着粉色头发的邻家少女切开里头是纯黑。
“呵?”
轻巧的笑声自耳边飘来,芭蕉忽然觉得不对。
轮椅下楼梯的时候应该走斜坡,而不是面前正儿八经的台阶。
“我们走错了,喂,喂——”
坚硬的石阶,芭蕉和轮椅一同向下栽去。
温久没出手,云翻也没出手,二人知道以芭蕉的实力,哪怕腿上打着石膏也能应付,重点是让他切切实实认识到梅子的可怕。
单手撑地,芭蕉还算正常的一条腿勾住轮椅接连空翻,稳稳当当落在台阶底下。
“呼,差点也要当场埋进陵园里。”
“你这样摔死,应该没资格进陵园。”
郊区野地路边停了不少车,都是今天前来送行的人。
云翻非常节约,就开了个小电驴。
“温久,你怎么回市区?”
“我骑羊…哦,骑阵心兽来的。”
“坐我的车回去吧。”
芭蕉挥动着车钥匙,难以想象他就只有一条腿正常,怎么开车的,而且是越野车。
后备箱足够大,云翻将小电驴固定在其中,梅子和温久共同上车。
驾驶室里头,芭蕉还真就启动引擎,顺利使上道路。
“你们住哪儿?”
梅子报了个小区名字,她是天马市本地人。
温久住策略院。
云翻则是在天马市第一医院附近的酒店。
“那个…几位。”
云翻憨厚的语调中略显局促。
经历过生死大战,温久知道他很少摆出有求于人的模样,多半遇上极为要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