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的本体依旧在防御罩内部，所以即便强大如命运，也只是让她摔断鼻子，没立即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而灵薄狱无法传递声音，她们可以假装没感知到她的声音。

“哈莉主人，你好久没叫我了，有什么事吗？”耶比的声音也不复早年的稚嫩，浑厚响亮，自带威严神圣的特质。

灵魂之光从树上脱落，成为我们。

无论‘墨菲斯悲命’具体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它已经转变成我的悲命。”

“我心血来潮，掐指一算.好吧，命运之河的流动突然变得很稳定，我暗自占卜了一次。”

复仇三女神用火焰将命运的尸体烧成虚无，最后一个离开。

她连反监大王都打死了，打死区区一个巴巴托斯有啥成就感？

而她还不用承担杀死命运的责任。

“你的命运大哥是不是已经归位？”哈莉直截了当地问道。

哈莉瞥了复仇三女神一眼，依旧神色淡淡地嗑瓜子。

所以，当法则之树选择将与自身相连的权能交给一个天赋卓绝的凡人时，他也能成为无尽家族的一员，和我们没任何区别。”

可你现在已经不是命运，你是波特莫斯。

“嗷呜~~”她痛得两眼发黑，眼泪哗啦啦流。

“耶比圣子，您真威风！”

过来的不仅有朋友，连米国政要、外国使者、社会名流，都收到邀请。

“一件早该还给墨菲斯的宝贝。”

哈莉的命运防御专长已经九级，百分百免疫任何类型的命运之力伤害。

“不，我不是”二姐表情奇怪，吞吞吐吐地说：“我并非要带你去转世。”

有记者猜测银河上将在庆祝黑暗之夜危机结束，也有记者猜测她在黑暗之夜期间干的大事儿成功了，还收获颇丰

“不就是命运被复仇女神审判吗，值得这么疯狂庆祝？“了解内情的赛琳娜等人很疑惑，“巴巴托斯对世界的伤害更大，它被你活活打死，应该比命运间接被别人打死，更值得你兴奋吧？”

三位复仇女神偏过头，用流着血泪的眼睛看了露易丝一眼，看得她汗毛到竖，身体僵硬，灵魂几乎如风中烟雾般散开。

——很显然，魔女哈莉不是凡人，她们无法用“复仇凝视”将之绳之以法；而魔女哈莉又没有弑亲，她们也不曾尝试在她身上留下复仇印记。

之后审判便成为复仇前的固定程序。

换个时候和场合，她们一定严词拒绝，并用流着血泪的眼睛狠狠瞪露易丝一下，让她很长时间都惊魂不定、身体战栗不止。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道：“事已至此，无论后悔什么都不重要了。”

“嘭！”哈莉拍了它大脑袋一下，把狗毛都拍歪到一边，“几年没差使你，你连人话都听不明白了？”

而且，父亲喜欢你，是因为‘命运’长得和‘时间’最像。

于是她们第一次举行了审判。

露易丝满脸兴奋，身体贴近金膜，对着不远处的命运老大哥和复仇三女神猛拍。

复仇女神本来不打算理睬她，毕竟露易丝只是用嘴巴喊，并非精神传音。

二姐柔声安慰道：“大哥，你别激动，你当然是我大哥，但你也知道，前世的你和来世的你都是‘命运大哥’的一段旅程。

她莫名感到拘谨。

哪怕这段命运不是你特意促成的，你也不晓得它的细节，但它毕竟诞生在你手里。

连外星媒体都用充满惊奇和疑惑的笔调，用大篇幅描绘了这场宴会。

金光如闪电从她脚底迸发，快速在地板勾勒出一个简单的六芒星法阵，法阵爆发璀璨圣光，一头猛兽出现在客厅里。

“什么东西？”

路西恩看向哈莉的目光更加敬畏。

强行诅咒甚至会让他施法失败，遭到命运的反噬。

“哈莉主人，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我最近很忙的，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耶比无奈道。

拥有解析真实之梦天赋的‘梦境修者’，同样是强大的预言家。

“我为你指路，你堂堂圣子，不至于连撕破维度空间都做不到吧？”

基础规则犹如一株无情无欲的树，它结不出有情感、有欲望的果子。

听闻此言，露易丝有些激动，忍不住问道：“难道在弑亲者外，哪怕有人犯下滔天大罪，你们也不管？”

“不打紧，她有超人老公，命硬，死不掉。”

“换在之前，我可能毫无所觉，现在或者说刚刚，我隐约感应到命运法则的波动。”

哈莉回到家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露易丝摔在金膜构成的地板上，很不幸，脸朝下，鼻子处“咔嚓”一声脆响，鼻根摔断了。

而且我也不是在后悔失败，我后悔的是做了错误的选择。

周围英雄连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一边嘘寒问暖，一边为她擦洗疗伤。

何必急吼吼离开命运花园，跑到灵薄狱底层搞什么引蛇出洞？”

命运老大哥似有所悟，却因为脑子太乱、情绪太激动，距离真相还隔着一层膜。

等艾薇准备好果篮与花篮，耶比便瞬间跳出物质界，来到灵薄狱。

二姐没有挣扎，任由老哥的手指掐红自己的肩膀。

哈莉脑袋扬起，目光似乎穿透天花板，看到更高的世界。

或许他的风格和你有所不同，但当他拿到《命运之书》后，他在命运方面的成就未必比你低。”

哈莉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是真的！”二姐重重点了一下脑袋，提醒道：“别忘了，你此时的悲命即是曾经的墨菲斯悲命。

既然这段命运由你创造，现在轮到你承受了，你也没必要再抱怨。”

在多元宇宙走向终点前，‘命运’与魔女哈莉的恩怨永远不会结束，但下辈子的事已不是此时的我需要考虑的了。”

她只是将“命运”施加在墨菲斯身上的命运，转嫁到命运身上。

只不过人神有别，凡人无法承受复仇女神的凝视.”

它的天赋之一就是操控元素力，奔跑时引发的七彩元素之力风暴，席卷了小半个灵薄狱。

她们倒不是为命运操心，担心他哀嚎的镜头成为地球人的传世经典。

可这会儿他心中的恨意再次增长十倍。

所以我第二后悔的事是先前没有接受你的劝说，坚持抵抗已定之命运。

“而且近些年.尤其是最近几十年里，即便是信徒的控诉，我们也不是照单全收”

“诅咒？”赛琳娜一惊，连忙问道：“你没看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中诅咒？”

很凑巧，或者说天命降临在丹尼尔身上后，他的梦境天赋觉醒了，正是‘真实之梦解析’。

魔女哈莉直接摧毁了《命运之书》，她还多次改写命运，造成命运之河流动异常，你们去抓她啊，把她和我绑在一起审判。”他嘶声大叫道。

赛琳娜飞快地瞥了命运老大哥一下，也下意识向哈莉靠近，低声问道：“刚才露易丝摔倒，还恰巧摔断鼻子，不是意外？”

魔女哈莉的确是个天才。

我们和凡人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们与‘法则之树’紧密连接。

我应该坦坦荡荡、风度翩翩地迎接复仇三女神，不需要她们废话，也不用等漫天神魔都跑过来围观，直接献上自己的人头，然后跟你离开。”

“我不是用眼睛在看，我现在是命运之神啦！”上都夫人挺了挺大胸脯，抬了抬下巴，脸上和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些傲气。

可他与命运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成为新的命运？”

你伙同命运三女神篡改《命运之书》，导致你兄弟陷入死亡之悲命；你不久前还主动修改你兄弟的命运篇章，打算将自己的灭亡天命转移到他身上.你身上也背负了弑亲之血债。”

二姐偏过头，声音很轻，“你说的对，如今是多事之秋，多元宇宙一刻也离不开命运，所以天命决定让你走到终点时，已挑选好未来的命运。

二姐解释道：“魔女哈莉前前后后只一招‘大因果命运操控术’，她的天赋真的很强，只拿到《命运之书》几天时间，就掌握了‘最初因果之环’的奥秘。

“既然要去拜访新命运，是不是该带些礼物？有礼物，有礼貌，也能缓和你与‘命运’的关系。”

“走吧，结束了。”哈莉满足地伸了个懒腰，乐呵呵带着众人回到地球。

只要被复仇女神拿下，结局就几乎百分百确定要是有挣脱的能力和机会，早在审判前就挣脱。

赛琳娜又道：“哈莉，见到新命运后，能不能请他帮忙解除露易丝身上的诅咒？

“还真被诅咒了.”赛琳娜用满是同情和担忧的目光看向抹去鼻血、爬起来继续录制视频的露易丝，道：“咱们是不是靠的太近了？距离远点，也安全些。”

大概持续鞭打、煎熬了两天一夜，命运老大哥心中的良知勉强战胜憎恨与不甘，当众流下真诚的懊悔之泪，哭着喊了句“我有罪”。

露易丝想采访命运，便是主动在命运之河创造一段与命运的命运线交织在一起的命运。

“哪怕是下一段旅程，也该由我的来世开启，而不是一个陌生人那混蛋是谁？谁拿走了我的《命运之书》？还敢跑去我的命运花园，他好大的胆子！”

命运老大哥坦然道：“我明白，此生因果已结束，轮回后的我，将是全新的我。不过无论前世的我，还是来世的我，都是‘真我’的一部分。

哈莉却毫不客气地骑在耶比后背，揪着它脑袋上蓬松的金毛，叫道：“老爷我要去命运花园给‘命运天尊’道贺，你麻溜点，赶紧送我过去。”

死亡二姐语气古怪道：“天赋不如谋算，可智谋再高，不如天命最高。

后来她们发现疯狂追杀罪恶之人的行为并不能带给自己太多的信仰力。

如果他能活活打死哈莉，一定会连着打死她一万遍！

见复仇女神这么好说话，露易丝忍不住想得寸进尺，“我能不能采访命运几句，为何他明明罪证确凿，却死活不肯认罪？”

第一次审判在希腊众神与众生见证下开启，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她们第一次得到所有人的敬重，复仇女神成为公正严明的代名词，海量信仰之力几乎将她们淹没。

我们都知道，梦境中有预言未来的‘真实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