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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她睡得倒是规矩了,一动不动地抱着她的月儿枕,侧脸对他。

翌日起来给他更衣时,脸上还印着道淡淡的印痕,轮廓瞧着同她月儿枕上那只桂树上的兔子还有些像。

如此过了十来日,上元那日,一场透骨奇寒的暴雪侵袭了整个北境。

那夜上京气温骤降,那七八盆银丝碳不顶事,她睡到一半又钻入他的被窝里。

这次可就不仅仅是把脚丫往他裤管里钻,手也摸到了他的里衣内,在他小腹上摩挲。

顾长晋半夜被摸醒。

若不是确定这姑娘是因着冷在睡梦里找热源,他差点儿要以为她骨子里藏着个登徒子。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揪着她的袖摆将她的手扯开,而后便听“哧啦”一声,她那单薄的用天蚕丝织就的里衣就此被他扯出了一道口子来。

小姑娘这下是醒了,懵懵地坐了起来,低头摸了摸右肩裂了一道长口子的里衣,抬眼望他:“郎君为何撕我的衣裳?”

语气里是浓浓的疑惑,若是细听,还能听出一点儿责备。

雪光在漆黑的屋子里映出一地霜白。

小姑娘披散着一头浓密柔顺的发,里衣松散,露出了半副藏在里头的靛青兜儿。

漫天雪光仿佛都拢在了她身上,那白玉般的肩头与肩上那颗针尖大小的朱砂痣被那艳艳青意逼出了几缕香艳旖旎。

顾长晋蓦地睁开了眼。

第二十五章

书房里窗牖半开, 梧桐树枝擦过棂木,伴着秋风飒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