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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旁的姑娘穿过类似的裙子?

毕竟遍地金绣红梅的花案并不罕见。

“这衣裳可是有甚特殊之处?”

顾长晋看着她的眼,那双琥珀色的眼里有疑惑也有好奇。

“不是。”他道:“就是随口一问。”

他在梦里疯了似地找一个人,那人穿着一条遍地金绣红梅的裙子,而那人不是她。

不知为何,顾长晋竟长长松了一口气。

下意识又看了眼她的手腕。

“还疼吗?”他道:“我这头已无事,你下去上些药。若艄公那处有冰,可用冰块先冷敷一番。”

容舒闻言便“噗嗤”一声笑了。

顾长晋一顿,掀眸静静看她。

“我手腕这么一点红痕算什么伤?”容舒笑道:“大人身上这才叫伤,大人不必觉得内疚,我没事。您稍等片刻,我让张妈妈给您煎一碗安神药送进来。”

说着便扶起倒在一边的几案,出去寻张妈妈了。

她一走,好似将舱房里所有的热闹与生气都带走了,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

顾长晋垂着眼帘,良久,轻喃了句:“可是你怕疼。”

……

六月十七,沈家的客船终于抵达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