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醒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接着笑嘻嘻的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齐醒!”
她轻轻握上去,“裴青禾。”
“家人啊!”
齐醒感叹一声,接着冲她张开怀抱。
裴青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抱住,他拍了拍她的后背,“同志!终于让我等到你了!”
到底不是真正来自未来的人,裴青禾多少有些不自在。
齐醒后面松开她,哑着嗓音问:“有水没?”
大热天戴个面罩,他没还被古人弄死,就要先被自己热死了。
裴青禾点头道:“有。”
她带他在案边的蒲团上坐下,桌案上有壶水,齐醒看见了,二话不说捧起来咕咚咕咚一通灌。
裴青禾在一边看着,担心他被呛到。
良久,齐醒放下水壶,拿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俊逸的面容舒展开来,笑问她:“小妹妹,你来多久了?”
裴青禾端正坐着,想了想,回答道:“十五年。”
齐醒嘶了一声,手臂往后撑地,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道出:“胎穿呀?”
裴青禾打量了眼他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点头,“嗯。”
胎穿这个词,还是上辈子那个人告诉她的。
齐醒:“怎么死的?”
裴青禾学着他的动作,将一只腿翘到另一只腿上,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俺是农村的,俺妈叫田淑芬,俺爸叫李建国,俺家里养了三头猪,五只羊。俺有四个姐姐,一个弟弟,俺是去上学的路上被一辆逆行的拖拉机给撞进了黢黑的小河沟里头。俺长得黑,没人找的到俺,俺就被那沟里头的臭水给熏死了——”
她说完,齐醒人傻了。
“惨!”他叹道,“太惨了!”
紧跟着开始擦眼泪。
裴青禾都以为他要信了。
结果这人下一刻给她表演了个一秒变脸,“咱就说妹子你这么逗我玩有意思吗?”
这种身世,只有得了十年脑血栓的人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