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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江樾看到身边的谢延吐出一个气泡, 他知道谢延已经到了极限, 其实他何尝不是。

溪水里长着一种阔叶植物,宽大的叶子几乎可以做帽子,林江樾扯了两片叶子,递给谢延一片,然后他指了指水面。

不需要语言沟通,谢延也明白他的目的,他微微颔首。

林江樾曲着手指比「3、2、1」,手势一结束,两人一起顶着叶子钻出水面。

空中飞舞的虫群就跟闻到香味一样,疯狂涌向两人,猛力用尖细的针管形口?器戳破叶面,越来越多的虫子聚在叶子上方,用口?器穿破叶子,急切地寻找食物。

「嗒嗒嗒」的声音像暴雨一样落在两人耳边。

其中一只飞虫力气特别大,口?器也特别长,当它戳破叶面时,谢延将头顶的树叶举了举,细长如钢针一般的口?器刚好离谢延的眼睛只有一厘米,就在这时,飞虫折叠的口?器居然又向外延伸出一节……

林江樾眼疾手快,用手指掐断了这虫子的口?器,他的手指上也被口?器割出了两道血痕。

那些虫子闻到血味变得更兴奋,甚至改变方向企图从侧面钻入袭击两人。

林江樾的手被谢延握住,两人潜回了水中。

隔着水,那些虫子奈何他们不得。

这种虫子的口?器和唾液有微毒,毒素不仅能影响伤口愈合,方便它们吸食血液,还会麻痹人的神经。

这种毒素对普通人来说是使人麻痹,对林江樾这样的哨兵来说,却是带来隐隐的痛感。他的手指紧紧贴着谢延的掌心,在冰凉的水中,他仍然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