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昧,朦胧,依旧毫无遮掩,有股波动的美感。

“接吻。”

清越的女声如同珍珠沉海,落到他的心坎上。

耳朵要烧融化了。

周寓骑忙低头看梯脚。

谈迎重复:“喂,我叫你接吻啊,你在找蚂蚁吗?”

“……”

周寓骑恍然,抬头只见她一只手吊着吸顶灯外壳,正等着他——

哦,原来是接稳。

周寓骑讪讪接过放到一边,然后按她要求递螺丝刀。

谈迎自顾自指着底座上一抹黑色,“这里黑了看到没,应该是烧坏了。”

周寓骑第一次出现诡异的沉默。

谈迎干活专注,乐得耳根清净,很快拆下底座,暴露出天花板不同颜色的线头和插口。

“你分得清火线和零线吗?”

周寓骑的发问难掩担忧,算是还有良心。

谈迎抽空俯视他一眼,笑道:“没想到你物理学得还不错。”

周寓骑不轻不重嗤笑一声,状态回来大半。

他生得白,安静时有种莫名的幼态,容易叫人卸下防备。

谈迎不知不觉收敛锋芒,淡淡道:“我搞室内设计的,这灯当初就是我装的。”

只是仰着脑袋说话,声音有点费劲。

“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