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伸手附上面纱,摇头,“不用了,已经上过药了,蔡军说只是划了一道小口子,要是想不留疤,别吹风碰水就行,等结了痂,明日就能摘下了。”
“好。”易零点头,随后又问,“除了脸和手,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看起来不大好。”
“我再不好能有你不好,你都没事,我还能有什么事?”阮元笑道。
都这样了,还笑得出来,虽生气,但易零又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女孩儿了,“阮元,我不是坏人。”其实,他想说,她可以不用这么坚强,可以学着别的女孩儿依赖依赖别人,或者可以依靠他,但这话说出来又不对,他们才认识多久,一个月左右,这话说出来确实奇怪。
“嗯?”阮元显然没明白易零的意思,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发现什么了?不应该啊?
“嗯,我的意思是,你总跟我作对,是不是把我当坏人了?”易零又慌忙解释。
是这样吗?阮元看着易零,半信半疑。
易零也不再说什么,起身去屋内倒了一杯水,坐到阮元身边,摊开手,他的手心里放着一颗药丸,“止痛的。”
“不用,我身上不痛。”阮元别过头,止痛药会影响脸恢复,她不想再因为脸的事情给蔡军添麻烦了。
“真是死鸭子嘴硬,人的虚弱大都是疼痛所致,别死撑着了。”易零道,虽然不知道阮元为什么会疼痛。
任凭易零如何劝解,阮元就是不理会。
如此,易零也索性不再废话,将药扔进杯子里,一把拉过阮元,又扯掉阮元脸上碍事的面纱,避开脸上的伤口,捏起阮元的脸,猛地将药和水都灌了进去,一点都不给阮元挣扎的机会。
而后易零又检查了一番杯子,看见空空的茶杯,才满意的笑了,“吃进去了。”
阮元被呛得直咳嗽,妈的,要死了,要死了,要咳死了。
阮元扶着门槛不停咳嗽,就这么给她灌下去了?真尼马不是个人啊,这狗贼是真不怕给她呛死啊!
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她的后背突然出现一只手,慢慢的替她顺气。
易零不知何时又进去重新接了一杯水,将水递过去,阮元接过水,喝了一口,才缓过来。
回过神来的阮元骂道,“老子差点被你呛死!”
“总比疼死强吧。”易零无辜的耸耸肩,又低头将杯中阮元没有喝完的水喝尽,“渴死我了,本来就是出来找水喝的,费这么老半天劲。”
阮元冷哼着,伸手去擦嘴边的水渍,突然记起自己的面纱被这狗贼扯掉了,吓得立马弯腰,慌忙满地的找面纱。
“这儿呢。”易零拿着面纱在阮元眼前晃了晃。
阮元赶紧抢过易零手中的面纱,又慌忙戴在脸上,这狗贼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
似乎看出阮元在担心什么,易零故意说道,“放心,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也没吹着风,你的脸不会留疤的。”况且伤口上敷着很厚的白色药膏,他是真什么也没看出来。
“再说,就算留疤了,嫁不出去了,大不了师兄养你嘛。”易零又笑着打趣。
看来没被发现,此地不宜久留,这狗贼危险得很,思及此,阮元起身道,“我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易零看着阮元离去的背影,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阮元的步伐有力了许多,看来起药效了,应该没那么难过了,那这丫头今晚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