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不走了,怕是要封官祭祖,在卞京娶妻生子安定下来了。”
虽说这宋梁成为人冷僻又是庶子,本没有为人称道的资本,却因为他如若仙人一般的面庞受到京都女子的追捧。
官员家的女眷即便看不上这宋家庶子的地位,也少有人能抵得住他绝美的容颜。白玉一般的脸上少有其他的表情,冷漠的眼神,举手投足间尽是男子的潇洒风雅,可称得上是卞京第一美人。
当宋梁成回京的消息传遍京都后,不仅是官员的女眷时时打听,就连一向庄严肃穆的宋国公府也突然热闹起来。
宋国公府,净檀院中。
卧榻前摆着降温的冰块,丫鬟站在一旁用扇子扇冷风,当家主母余氏慵懒地侧卧,将事务挨个交代下去,准备给宋梁成办一场接风洗尘的宴席。
老国公去的早,如今的宋国公爵位由余氏的大儿子宋吉继承。
身为国公府的嫡长子,宋吉虽然享受万千宠爱,却不像他的名字一般吉祥如意。
宋吉自小便身患重病,寻遍了大夫医治许久也不见起色,如今更是只能靠轮椅活动。好在他心情随和,时间久了也就接受了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家中事务便都交给母亲主管。
主母如此大费周章的为宋梁成接风,屋里院里的人进进出出,皆是为了庶子忙碌。
净檀院里的声响不多时就传到别的院子里。
推着宋吉在花园中散步,孙氏忍不住嘀咕道:“小叔不是一月前已经回来过吗?那时怎么没见母亲这么为小叔操心,许是见你这大儿子身子骨不好,想要讨好宋梁成来伺候她后半生吧。”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色发黑,卧蚕很重,抬手都是颤巍巍的。绣着祥云的外袍下是他孱弱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能将他吹倒。
妻子在耳边抱怨娘亲的做法,宋吉也不生气,他当初看中孙氏也是觉得她性情耿直,不是个会藏事的,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可惜也没什么眼力见,看不懂虚伪的人情世故,便由他从中调和。
“母亲向来不喜欢三弟,这次办宴席也是因为宋梁成他派人传信来了卞京,人人都知道他要回来,母亲自然不能装傻,也趁这机会彰显我们国公府兄友弟恭,亲戚和睦。”
此时花园中只有夫妻二人,孙氏直率道:“相公,你就不担心吗?若是宋梁成在卞京定居,找我们儿子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