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凤倾倾微微侧身:“烦劳你将这小木人上的名字念一遍。”

“是,永安郡主。”内侍官接过了那小木人,声音尖锐响亮:“凤倾倾,蒋琴,桑静香,江雨烟,叶馨儿,徐冉,梁蓝,柳子娴,李湘云,赵瑶,梦雪歌,安若依……”

密密麻麻的名字,内侍官中途换了好几口气才将名字念完了。

顿时,所有被点了名字的贵妇、千金都炸了。

“什么?有我?这巫蛊娃娃竟还诅咒了我?这是谁人胆敢如何的害我?永安郡主?不会把,我与永安郡主可是一点仇怨都没有的。”

“我与永安郡主也接触的少啊,倒是上个月,我与叶婉桐在脂粉铺子看上了同一款胭脂,闹了一点小矛盾,她……不会因此就记恨上我了吧?”

“这么说那巫蛊娃娃其实是叶婉桐贼喊捉贼了?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她,不过,听闻她学琴的时候总是拿自己的琴艺和我的琴艺作比较,她不会是早就妒恨上我了吧?”

“叶婉桐的意思不是说巫蛊娃娃上刻的是皇上的名讳吗?不是说是永安郡主为了轩辕皓才下的这种恶毒诅咒吗?怎么竟然会变成我们的名字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我看就是这么一回事——定是叶婉桐眼红凤小姐成了永安郡主,还即将成为摄政王妃,心生妒恨,才故意利用今日场合,用从永安郡主那里赖过来的琴做局,想要栽赃陷害永安郡主!”

“可这有些说不通啊,若是当真是要陷害永安郡主,这上面的名字就不该是我们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定是她放错了!她定是做了很多个巫蛊娃娃,就我知道的,巫蛊娃娃上这些个女子,不是与叶婉桐有过小矛盾,便是在身份才艺上胜过她,她分明就是妒恨我们所有人!”

“我也觉得是这样,我不过就是前年春猎的时候抢了她一直野兔子,她至于用着巫蛊之术咒我早死吗?简直太狠毒了!”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叶婉桐脸色霎时间变得无比的惨白:“我不知道什么是巫蛊?我没有想要诅咒你们,我没有!”

怎么会这样?这木人上分明是皇上的名字,是她亲手刻的,怎么会变成了这么多个女子的名字?凤倾倾的还排在第一位?

这样一来,她还能成功的陷害了凤倾倾吗?

凤倾倾摇了摇头,望着叶婉桐,面无表情的道:“叶小姐,我对你实在太失望了。”

“昔年我从庄子里养病回来,刚出现在皇城的时候,有许多人都觉得我身份卑贱,不愿与我交好,唯有你靠近我,热情的告知我皇城的大小事,我以为你是真心对我好,多少次你向我开口,不管是黄金白银,绫罗绸缎,珠玉首饰还是别的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想尽了办法给你。

纵使这段时日,我已经知晓你这些年对我是有所图谋,还故意使坏让我穿戴恶俗,故意散布我凤倾倾性子恶劣,品行不端的谣言,我都未曾与你计较。

甚至,你试图在我与子恒大婚前,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我都只当是你一时糊涂,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你竟然如此诅咒我?。

用淬了毒的金针扎在这小木人身上,就等同于扎在我身上是吗?十八根毒针?想让我凤倾倾下十八层地狱?叶婉桐,你好狠毒的心啊!

我待你那般的好,你却恩将仇报?

诅咒了我,还想利用我送你的琴,来陷害我谋害皇上?

我觉得方才有位小姐说的或许当真没错,你定是放错了巫蛊娃娃吧?否则,你怎么如此的肯定巫蛊娃娃就一定是谋害皇上的?莫不是,那个谋害皇上的巫蛊娃娃就在你的身上?”

“你……你少血口喷人了!”叶婉桐猛地站起来:“我怎么可能会想谋害皇上呢,我哪里会有什么巫……”

她这话还没说完,长袖之中就忽然掉出来一物,“哐当”一声,摔了几下,刚刚好摔在了褚云逸的桌旁。

正是一只扎满了金针的巫蛊小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