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言？”

江言抿唇：“不可多言的言。”

“呵，你这在嘲弄我话多？”逸公子笑了，“胆子不小，你小小年纪，脑子里弯弯道道的倒是不少。”

见小孩又不搭理自己了，他突然将卷轴向着江言丢过来，江言没想到他突然有这举动，手忙脚乱接下卷轴，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是拜我为师，你和你母亲，都不会死。”

他笑的肆无忌惮，眼眸越发明艳：“如何？跟我修习玄术可不算亏。”

江言身形僵硬，他静静看着逸公子的手臂，抿唇不语，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面前这个人……恐怕都算不上人，被逸公子抓在手中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他皮肤血肉之下，像是有细碎的扭动声。

像是，木材零件的声音。

“你发现了。”逸公子慢慢站起身，往他的方向走过去。

听到这句话，江言恨不得时间倒流，掩盖自己刚刚不慎漏出来的神情，这时候只能仰头警惕看他走近，小手攥紧。

“也是，你被我抓在手里的时候就应该察觉到了，聪明的孩子，我倒是越发欣赏你了。”

他蹲在江言面前，俯视着：“现在你知道的秘密又多了一个，你说你若是不愿意，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你，以免暴露身份呢？”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把小刀，锐利的闪烁光芒。

江言紧张的咽下，挡在了江无颜面前。

他脖颈被那蛮汉掐住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死亡的感觉再一次浮现在他眼前，他也还记得，是面前这人开口说了句话，才能让自己的命留下来。

亦正亦邪，时好时坏。

自己能相信面前这人口中的话吗？又或许，他说的这些，只是逗弄自己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