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眼珠子不错一下的打量着赵祐的绝世美颜,小声感慨道:“看来以后若是嫁不成太子,也可寻几个年轻貌美的面首相伴一二……”

赵祐:????

很好,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俩这般互动一番不过几句,因而其他人丝毫未有察觉,月奴便给赵祐一个眼神,示意他与她朗声念道:“园蘅眩红花,湖荇燡黄华。回鹤横淮翰,远越合云霞。”

念完不等赵祐反应过来,月奴早扯住赵祐的领子将赵祐翻了个个,自己单手将他逼在墙边:“轮到你了!”赵祐一开始察觉后身体本能的抵抗,可想起月奴适才也被自己压了过去,因而便不言语,由着月奴。

苏颂在旁看得瞠目结舌,要知道赵祐可是自小习武,跟着他舅舅大将军郭平将郭家密学学了个究竟,哪里会被个寻常小娘子摔到墙上?除非他有意放水,可是他为什么有意放水呢……

结合今晚月奴递给赵祐芍药花解围的举动,苏颂不由得往那方面想去……

月奴却没想那么多,与赵祐又齐声念诵:“贵馆居金谷。关扃隔藁街。冀君见果顾。郊间光景佳。”

她挨得近,抬起头也只到赵祐脖颈,一板一眼念着诗句,倒是字正腔圆,可说话的气息一下一下扫到赵祐脖颈间,赵祐只觉得心里似乎被一朵羽毛轻轻抚来抚去,痒得很。

好容易捱到完事,苏颂在旁笑得意味深长,赵祐则板着脸瞧不出来喜怒,月奴叫进来店家,喜滋滋说:“加一盆鲊脯!多撒点椒盐!”

鼓声响起,咚咚咚咚,少年扰乱的心绪终不能平息,他那颗滚烫又忐忑不安的少男心,似乎也在鼓面上咕咚咕咚跳个不停。

月奴丝毫未觉,还招呼大家:“鲊脯是腌制过的肉干,樊楼用的是猪肉条,可我最喜欢吃的却是黄雀鲊,逮了黄雀以后褪毛收拾好油炸,放在透气的陶罐里,倒入酒糟、撒些盐和胡椒等各种香料,外头用箬叶封死,想吃的时候捞出来,最是下酒。”

龙飞在席间兴高采烈接茬:“我家在京郊有个田庄,回头休沐我们一起去捉黄雀!”

在座的诸位一下子都高兴了起来,月奴眼睛都亮了:“真的?!我原先一直在别人家林子里偷着网,最怕被看林人捉住了!上回我还被人家的狗撵了几条田埂!”

王兰珠吃了美食又跟着小酌了几杯,与月奴这些人聊得挈阔,心里话便也敢说了:“明三娘,你不是信国社社长么?什么时候能让我们进社就好了!”

月奴拍拍胸膛:“包在我身上!实不相瞒,我还想成立多个分社,第一分社便在咱们卢氏女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