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摆摆手:“看我们奇招!”立刻有鼓乐奏起,几位粉墨登场的青衣、小生上台去咿咿呀呀唱起新戏。果然立刻有许多市民都围上来听戏,月娥得意洋洋在下面与小娘子们吹嘘:“这可是我三妹妹亲自捉刀所写,讲的是太子殿下去年带人疏通汴河码头的事迹。都是特意从乐棚里请来的杂剧大家呢!”
月娘立刻给她一个“嘘!”的动作,如今便是朝里的官员为杂剧填词写剧都要遮遮掩掩,何况月奴一个闺中小娘子乎?月娥忙噤了声,心里却自豪不已,她对三娘子从最初的嫉妒到如今的叹服敬佩,恨不得每天在同伴跟前夸上五百遍。更勿用提三娘子在女学人缘极好,大部分小娘子天然被她的真挚和勇气所打动,处处唯她马首是瞻。
竹娘担心月娥当众失了面子,忙打岔:“快看对面秦国社,门可罗雀呢!”
果然街上路过的百姓都被信国社吸引了过来,纷纷坐在椅子上听新戏,还有小厮特意送上谁知道对面忽然出来两队五彩斑斓的舞狮队伍,中间还有一个壮年汉子举着一枚绣球,不断勾得两头狮子你争我夺,引得街上喝彩不断。
“哎呀不好,人都被她们争夺了去!”月娥急得跳脚。秦国社的社长及一些小娘子还特意来这边走了一圈,眼中挑衅之意毕现。
月奴却微微一笑,成竹在胸,示意旁边的吹乐手吹起!
那吹乐手拿出一枝奇怪的乐器,木头圆锥管身,顶上镶嵌着一枚铜管,下端则套着一个喇叭花一般的同色器具。众人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面面相觑,竹娘忍不住担心的说:“这乐器从未见过,怎能比得过对面的舞狮热闹?”
秦国社社长和社员们更是眼中得意不已,还有社员们冲着信国社这边做些挑衅的姿势,指指点点嘲笑着她们。
下一瞬间她们都闭嘴了。
因为那乐器响了。
高亢!宏大!雄壮!气震山河!
整条街的人都过来了!!!
信国社的小娘子们还呆愣子在原地,就被月奴使了个眼色:“快!照原定商议行事!”这才想起她们昨天商议好了如何与这些新来的人宣传信国社,忙你端起一杯香饮子,我拈一把橘子,与新凑上来的少妇小娘子宣传起了信国社。
吹乐手得意的放下乐器,问月奴:“三娘子这钱可花得值?”
月奴笑得合不拢嘴:“值!值!”不枉费她整日里在市井里寻访,终于寻到这终极大杀器!源自波斯的锁呐!
吹乐手道:“我这乐器如今还没传入中原哩,可在饿们西域响当当!”
前头赵祐和苏颂迈腿进来:“太子生辰,你们竟如此热闹?”
月奴抬起头看见他们,从心底里笑出来:“我们正好与秦国社打擂台,你们好帮上一帮。”
赵祐有别的想头:“我看你这乐器声音尖锐又难得,应当在军里用上!”
那吹乐手被称赞后格外自豪:“小郎君是个识货的!饿村里红白喜事都喜欢用唢呐,那声音,霸道!有道是:唢呐一吹、白布一盖、全村老少等上菜。走的走,抬的抬,后面跟着一片白。棺一抬,土一埋,亲朋好友哭起来。哭起来么哭起来!”
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