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尘和雪猴掩埋了几具尸体后,回到屋里,不解的问师傅:“师傅,你们一向是不管尘世,从不杀生,今日为何要杀死那四个和尚呀?”
玄真子长叹一声,转头看向‘文将军’李毅说“李将军,今日我师兄弟两人杀那四个和尚,纯属是形势所逼呀。”
“这四个凶僧显然是追杀将军而来,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他们的师傅异域双尊九阴廋庄道琴、绝命廋叶秋生可是邪派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多少年来横行武林,而且行事歹毒。要是让他们知道李将军在我这道观养伤,那李将军可就有危险了。”
修尘一脸坏笑地说:“所以师傅就杀人灭口,那师傅为什么不让弟子我练练手呢?”原来修尘看师父动手,自己早就心痒难耐了。
其实小修尘观看师傅出手的全过程,已经对武功的感悟提高了一大截,但毕竟不如自己动手来的实操一些。
“额!此事关系李将军的性命,万一你一时失手放跑了一个岂不误了大事。”玄成子严肃地说。
“都是我连累了两位道长。”李毅满脸歉疚地说。
修尘插嘴说:“啊,李将军不必担心,就是那什么双尊来了,我师傅也不怕他们”。
“嗯,你休要在将军面前胡说,”老道又问李毅说:“李将军,你并非武林中人,为什么遭到这些恶人追杀呀?追杀你的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毛贼草寇呀。”
李毅感慨的说:“这件事说来话长,要说我为什么被人追杀,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我乃是扬州人士,五年前,扬州出了三位有名的少年书生,这三位书生以文采俊逸闻名于扬州。后因为意气相投而义结金兰,被人们称为‘扬州三士’。”
“李将军就是三士之一吧?”玄真子问道。
“不错,我按年纪排行在二。我大哥就是现在的徽州刺史蒋文杰,我还有个三弟叫叶峰。我和三弟在一次诗歌大会上并列第一而互相赏识,又因脾气相投,便结成至交,每日在一起寒窗苦读,准备在朝廷考试中一举夺魁。”
“有一天我们突然收到扬州知府公子蒋文杰的请帖,要请我们去他家里赴宴赏诗。我们和这位知府公子曾在诗歌大会上见过一面,了解不是甚深,只是感觉这个人为人沉稳干练,我们这种穷苦人家去高门府邸赴宴,难免有些趋炎附势之嫌,所以我们就回绝了。”
“不料第二天蒋文杰竟然亲自来请,交谈中我们发现这位蒋公子并不摆官家的架子,态度平易近人,而且热爱诗词,见解独到,于是我和三弟就接受了他的邀请。”
“第二天,我和三弟应邀来到知府衙门赴宴。蒋文杰的父亲蒋知府和我们寒暄了几句就去忙公务了,只剩下蒋文杰、我、叶峰三个人,是一边品诗一边饮酒,相聚甚欢,刚开始的那种拘谨之感也是荡然无存了。当酒意盎然时,蒋文杰提出我们三个人义结金兰,八拜结交,借着酒性又都是年轻人,我们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从那以后蒋文杰、我、叶峰就经常在一起聚会谈论诗词,游历名胜古迹,外人以我们诗才出众,又是结拜三兄弟就称我们为‘扬州三士’。时间一长这个称呼就传开了。”
“此后,我们三人每日在一起刻苦攻读,准备在朝廷考试中一举夺魁。本来我们三人当中要数叶峰文采最为出众,得中魁首的机会最大。”
“可是就在我们结拜后第二年,发生了一件怪事。那就是我三弟叶峰突然失踪了,直到现在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据他的父母讲是当天晚上蒋文杰派人邀请叶峰去喝酒,就再也没回来,可是蒋文杰说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喝完酒后叶峰就自己回家了。还有一种传闻说是叶峰被蒋文杰杀害了,叶峰的父母告到官府,官府也以证据不足,把案件搁置了。这件事扯来扯去也没有结果。想那蒋文杰的父亲就是知府大人,官府能认真查案吗?”
“最奇怪的是不久以后蒋文杰发表了一首诗而名声大振,这首诗我读了,的确是文采不凡、震烁古今呀。”
“就因为这首诗,连当今皇帝都对蒋文杰也非常赏识。所以在后来的科举考试中蒋文杰虽然按成绩排名第三,可是皇帝钦点了他为状元。”
玄成子说:“哎,听说当今皇帝酷爱诗词,达到疯魔的地步,看到这样一首好诗自然要另眼相看了。也是这蒋文杰走运,能写出如此绝句博得皇帝的宠幸。”
“可是,我对那首诗总有一些疑虑,我感觉那首诗的诗风非常像叶峰的风格。”李毅接着说。
玄真子问:“李将军是怀疑蒋文杰窃取了叶峰的诗稿,然后害死了叶峰。”
“我当时也只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我料想以蒋文杰的文采是写不出那首诗的。”
“我自己当时又只是个穷书生,单凭怀疑是告不倒他的。我曾去蒋文杰府上和他理论,让他交出叶峰来,蒋文杰推脱说不知情把我赶了出来,丝毫不念结义弟兄之情。”
“过后我还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爆打了一顿,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李毅接着说,
“后来我科举考试中得中榜眼第二名,蒙皇恩被封为‘镇边将军’,驻守边境。我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暗中调查,”
李毅神色一转说:“直到两个月前,我途经龙门镇巡查时才确认了我当年的怀疑是正确的。也是这件事给我招来了这次杀身之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