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也很好看,那日你帮官家送东西给长姐时,我看到了。”
明心冷冷笑,指尖突然扭转,划破阮阮脸上肌肤,带来一阵刺痛。
“小小年纪,就出落得这样好看,若是官家夸你的脸好看,我是砍你哪里好呢?鼻子?眼睛?还是干脆从脖子下刀?”
明心步步紧逼。阮阮偏头躲开她,明心却似着了魔一般,卡住阮阮脖子。
“你这拉高踩低的东西,你不就是想巴结我长姐,处处讨好我长姐,我哪里不如我长姐?凭什么她做皇后,我做昭仪?”
“你给我讲娥皇女英,昔日帝尧将两姊妹许配给舜王,还要煮豆纳鞋底决定大小,我与长姐,不过是一个先进宫,一个后进宫,为何我要屈居她下?”
阮阮被她卡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两眼抹黑,几欲昏厥。
她想起小娘的心酸,又想死明棠的无可奈何,再想到韩玦曾经的维护,竭尽全力,扒住明心的手,趁她有所松动,一口咬上去。
明心受痛,扬起手中锦盒,对着阮阮后脑一阵乱砸。
阮阮被砸得头昏脑涨,明心乘机夺门而入,阮阮眼疾手快,拽住她裙角,她知道断不能让她如此去见今上。
今上虽多情,但性子仁厚,见不得这样的血腥,最重要的是,倘若事情闹大,今上的声誉定会因她而受损。
本来今上破格擢升她为心昭仪,已饱受言官非议,国朝嫔御,一般先是才人,再升美人,而后婕妤,再者才是昭仪,而今上直封她为昭仪,已是天恩。
今上自己选的人,入宫不过月余,就大闹长春宫,砍人手足,倘若此事一出,更置今上脸面于何地?
“松手。”明心见自己被拦,极度不悦,目露凶光,狠狠瞪着阮阮。
“官家已经歇下,昭仪不妨明日再来。”阮阮忍疼相劝。
“骗人。”明心甩开阮阮。
阮阮个小,不敌她力气,被她甩磕在地,她身靠门板,后脑疼痛欲裂,眼瞅着锦盒就要砸下,一个宽厚的后背突然似从天而降般挡在了阮阮跟前。
大手夺过锦盒,毫不客气将举盒的明心往后奋力一掷,阮阮还在愣神,已被人用一只手拦腰抱起。
明心恼羞成怒,手指来人,“大胆狂徒,我要请官家将你千刀万剐。”
来人看她一眼,伸手就解阮阮腰间束带,直接抽出,揉作一团,塞进明心口中,一顿虎猛操作,阮阮目瞪口呆。
“我曹不休从不打女人。”来人狠狠开腔,显然也带了怒气,“可是你,不教训实在难解心头恨。”
“你……”明心挣扎起身,又想抓住锦盒来砸人,不曾想手指还未触及锦盒,却被曹不休一脚踩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