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她总在这些不该聪明的地方变聪明。
嬴昭无言抿唇,薄唇贴着她额,略微无奈:“天子一言九鼎,朕在这上头骗你做什么?”
“陛下难道没骗过妾么?”
她略微偏了头,坐起瞪他,两只眼儿有如浸在天水里的寒玉,昏暗中熠熠闪着光,娇弱可怜,见他哑然,又撒娇似的摇着他胳膊:“陛下别丢下念念,带念念一起回去吧。念念不会给你添乱的……”
她娇音楚楚,听得他心头那股本就是强压着的火霎时大盛。嬴昭目光幽幽地看着她鲜艳如滴的红唇:“真不睡?”
她摇头,待要厚颜再求他几句,忽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榻上:“你若不睡,便来做些不睡觉时该做的事!”
事出突然,念阮只来得及呜咽了一声便被他以唇封缄堵住了檀口,略显粗暴的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碾过后又沿着脖颈一路下沿,以齿咬开了她颈后的赤红系带。
“呜……”
她张齿抗议,却被堵得严严实实。拥在她背上的手同时发力,那件可怜巴巴的抱腹便被他完全剥落了下来,再在她发出抗议的一瞬间,重重咬上她口中那颗香甜的小石榴。
念阮疼得一缩,攘在他心口抗拒的手也不觉收了回来,被他轻而易举地攥住,带着她手往下一拉,却恰硌在她颈下坠着的他送她的玉质印章上,硌得念阮手心微疼。
另一只手则安抚地揉着她腰,昏暗烛光中,她腰下肌肤轻粉,腻白雪嫩,被他粗砺指腹轻抚而过,念阮瑟缩地朝后躲了躲,像是怕痒。
“你别动呀……”念阮羞得面红耳赤,脸上皆烧透了。忽地隐忍地呜咽了一声,粉颈扬起,贝齿磕在他肩上,索性忿忿地在他肩胛上咬了一口。
外头烛光隐隐约约,荜拨轻响。静寂之中,他气息稍显急促,又颇有些气急败坏:
“小妖妇。”
“到底是谁在乱动?”
她咬着唇不说话,眼前泪水模糊,渐渐地,汇成水流沿着眼角淌下,他脸颊轻贴着她耳边缓缓说了句什么,念阮不禁一个哆嗦,残存的理智重回脑中,低泣道:“陛下……”
她犹记得这是佛门净地。然话音还未落下,忽褪作声短促而猛然气窒的哭声,抱着他的手也在他后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白色印子。
“叫昭哥哥。”
他嫌她在笫榻间也这般扫兴,殊为不悦。念阮只觉眼前阴影更深重一分,他俯下来,把她颊边扑落的红珠一一啜去了。
帘纱轻摇,照耀其上的烛光也跟着晃动,影影绰绰,若池塘月光,上下沉浮。
……
良久之后,殿中的动静才安静下来。念阮疲倦地缩在他颈下,眼皮蔫答答地合着,半丝力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