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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已和好,但毕竟不再是十多岁的少男少女,做事少了热血冲动,多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安然。可只要他们的手握在一起,年少时情动的记忆便争先恐后复苏,化作热度沿着指尖蔓延全身。

“闻致?”

“嗯。”

“你的字,为何是‘予之’?”

闻致沉吟了片刻,才低低道:“每当我想要将你关起来狠狠折磨时,想想这两个字和过往,便能冷静。”

明琬心中动容,良久轻叹一声道:“我一直以为,当我再见到你的时候,就会是我的死期。”

毕竟以闻致的性格,怎能容许一个冲喜的女人“利用”完他后就甩手离去?离别前,还将话说得那般难听。

“一开始,的确是想抓回你狠狠惩罚。”闻致低低开口。明知是意料之中,但明琬还是抑制不住地一阵抽痛。

“后来他们都说你死了,我看着你遗留下来的药瓶和腿疾疗法,隐约明白了些许内情,猜测你离去除了是想独自平复心伤外,更多的是想以自己为饵,激我站起来。”闻致顿了顿,似乎不太愿提及过往,一笔带过道,“因为那时,我已放弃自己的腿了。”

明琬下沉的心脏又扑通扑通跳动起来。她眨了眨眼,轻声道:“原来你都知道。不过当时除了这些原因,还有我爹……”

“嘘,不必说,都过去了。”闻致轻声打断她。

……

闻致不知又去忙什么去了,晚膳之后才迟迟归来。

明琬刚和丁管事商议好青杏和小花的婚事,便一个人坐在房中研究长安市坊的简陋舆图。

闻致披着一身夜色进门,先是摘了官帽搁在案几上,而后扫了眼明琬手中的舆图,挪过凳子坐在她身侧道:“为何要看这个?”

明琬指了舆图上用朱砂圈出的几处给闻致看,道:“我想了许久,待青杏出嫁后,我便选处合适的地方开个药堂,再请些识医断药之人协助青杏管理。我呢除了应付那些多病的夫人小姐,再收几个徒儿,毕竟多几个医者便能多救许多人,比我一个人瞎忙活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