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绾想留她,又被秦斯眼巴巴看着,只好喊她明儿来吃饭,又拜托秦光伟把人送回家。
秦光伟应下,提着灯笼送人出去,“杏花姐,你家门口没挂灯笼啊。”
“今天都没回去我给忘了,等明早起来挂上吧。”女人笑道。
到了家门口,杏花打开院门,因着院子里黑着,秦光伟把人送到屋里,看杏花点灯然后去烧炕。
秦光伟到外边瞧瞧,看灯笼就放在一边,过去拿了点着然后挂到屋檐下。
灯火映红雪地,渡上一层暖色,格外好看。
秦光伟把灯笼在两间屋的屋檐下都挂上了,一扭头,看见杏花在屋门口冲他笑,“麻烦你了。”
“不麻烦,那我回去了。”秦光伟拍拍手,提起灯笼,“还有啥事吗。”
“没了,你去吧,路上小心别滑倒。”杏花嘱咐两句,看人走远,这才关上院门锁好。
回过神,女人立在寒风雪地里,看着安静温暖的院子,唇角勾起,鼻尖却一酸,眼眶募地红了。
这是一种脱离苦海的喜悦,前几天,她还一直有点恍惚,有时候睡着睡着忽然惊醒,下意识捂着脑袋缩着身子往一边躲,好像金宝钱还活着,还没摔断腿马上就要打她。
现如今,她是真的清楚认识到,金宝钱已经死了,这个世上再没有能威胁她伤害她的人。
以后可以好好过她自己的日子,不用担心其他。
杏花笑中带泪,泪珠滚烫,眼底生辉。
唐家,唐老大和秦光伟泡好脚都去睡了,剩下唐绾和秦斯两人收拾了东西回自己屋里,索性也泡泡脚,然后披着被子继续守岁。
秦斯把唐绾搂着继续教她写字认字,小夫妻两个凑在一起,红袖添香,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唐绾忍了又忍,没忍住,还是问出来了,“相公,老婆,是什么意思?”
这话把秦斯问得一惊,错愕又愣怔地瞪着唐绾,倒是也把唐绾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秦斯惊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