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几日他实在累的厉害,他恨不能立刻就跑出去打探消息、四处观察。
略略休息了一天,王大力就坐不住了,急匆匆的去茶楼、戏院打听。
安妮这边渐渐步入了正轨,曾家那边却闹翻了天。
曾贤良是写的信,所以速度远没有发电报快。
等曾太太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
看完信,曾太太直接傻眼了,“什么?霓儿居然去了省城?还、还跟贤良签了离婚书?”
曾老爷大怒,“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王氏在庄子上养病吗?这么个大活人不见了,你竟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曾太太张了张嘴,她能说什么?
能说自己虽然表面上对王安霓各种亲昵,实则心里也在怪她没用,拢不住男人?!
若非厌弃王安霓,她好好的儿子又岂会丢下父母跑去省城?
别看曾太太嘴上骂曾贤良骂得凶,心里其实最疼这个儿子,之前儿子留洋,那是为了学习,她再想儿子也只能忍着。
可现在呢,明明儿子回来了,又被王氏逼得逃家出走。
这三四年里,曾太太别提多想儿子了。
她每每想起儿子,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害得儿子有家不能回的罪魁祸首。
偏偏他们曾家还有指望王氏的嫁妆,为了钱,为了名声,曾太太再恼怒王安霓,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表露。
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好不容易等到王氏自己开口要去庄子上,曾太太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实在不喜欢看到这个女人在她眼前晃悠。
“王安霓”去了庄子,曾太太只觉得空气都清新了,除了装样子的偶尔问上一句,或是隔一两个月去庄子上看看,她根本就不在意。
上行下效,曾太太这个做主人的都不关注大奶奶,下头的仆役们自然也不会时刻盯着。
所以,安妮和安妈妈去省城的事,曾家上下都不知道。
看了信,曾老爷和曾太太都不敢耽搁,赶忙命人套了马车赶去庄子。
结果到了庄门口,却被人拦了下来,一问才知道,这个田庄已经被王大力卖掉了。
“啥?卖、卖了?王大力他好大的胆子!”
曾太太骂完之后才反应过来,王大力再胆大,他也只是个下人。
若没有王安霓授意,他怎么敢擅自变卖主家的产业?
还是曾老爷沉得住气,硬是压着心底的怒火,细细的跟新主人打听。
打听之后,才知道,这庄子竟是四天前被卖掉的。
这、是王氏跟自家儿子签了离婚书之后,才让人给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