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安妮丝毫不惧薛汝谦眼底的阴狠,点点头,表示你没听错。
“薛安妮,你想什么美事呢。居然敢抢我的房子?”
这段时间,薛汝谦过得无比憋屈。
出车祸,撞到了人,薛汝谦心里也非常害怕,现在他坐在驾驶座上,手搁在方向盘都会发抖。
随后的十五天拘役,更是差点儿没把他弄得崩溃。
从早到晚被关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厕所不许关门,没有任何隐私可言,大通铺上睡好几个犯人。
有小偷小摸,有流氓混混,一看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看薛汝谦在家里说一不二,他其实就是个“窝里横”,走到外面就格外老实。
上学的时候,他连打架都没打过几次,更没有被抓进派出所的经历,“坐牢”更是头一回。
在里面,薛汝谦真是度日如年,人都被关得有些木木的。
回到家里,过了好几天才缓过劲儿来。
更让薛汝谦郁结的是,周遭人对他的各种非议和指指点点。
还有亲戚们,不管是亲的远的,都能不客气教训他两句。
薛汝谦活了二十多岁,这还是头一次这么丢人,过得这么憋屈。
积攒了一肚子的火,却没有发泄的机会,这会儿听到安妮的话,他脑子嗡的一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你个赔钱货,都嫁出去了,还谋夺娘家的财产?薛安妮,你简直是贪得无厌!”
“还敢打我房子的主意,告诉你,做梦!”
“薛安妮,家里人看在金家的面子上,这才让着你,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啊。”
薛汝谦一通臭骂。
“你的房子?这房子你出一分钱了吗?”
安妮也似是被激怒了,猛地站起来,指着薛汝谦的鼻子,大声骂道:“薛汝谦,你拍着自己的胸口,好好想一想,这房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薛汝谦刚想开口,却又被安妮打断。
安妮怒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首付的钱是你卖另一套婚房凑的。那我再问你,你那套婚房又是怎么来的?”
薛汝谦滞了一下。
安妮冷笑,“怎么,说不出来了?”
“你不说,我替你说!”
“当初你在学校不学好,跟女同学鬼混,结果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人家集结了二十多号人找到咱们家,逼着咱爸出30万的彩礼,还要另买婚房和负责婚礼一切开销”
“我被爸妈‘卖’了五十万,却只陪嫁了几床喜被,那五十万块钱,三十万给你做彩礼,二十万留着买婚房。”
“结果买房时,还是差些钱,又是我,把婆婆给的改口费、红包都给了你,这才买下那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