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不管是对学院,还是对老师,她一个字的坏话都没说。
严先生被噎了一下:……
好,好个钟安妮,竟敢跟她玩儿这一手。
是,安妮确实没在电话里告状,可她这番话,比告状还厉害。
如果安妮单纯的告状,严先生还能辩驳,并且用“事实”说话。
可安妮一句话不好的话都没说,而是摆出一副“人之将死”的模样,你说电话那端的父母着急不着急?
“什么叫你快死了?你怎么就要死了?”严先生用力喘了几口气,厉声喝问道。
安妮没说话,只是竖起了两根手指,“两天滴水未沾,我现在觉得心悸、头晕,眼睛里都有重影。我的五脏六腑现在应该都非常虚弱,再熬一宿,没准儿还能得个肾衰竭”
肾衰竭三个字,仿佛按住了严先生的脉门。
她干瘦的脸上阴晴不定,忽然,她阴测测的一笑,“好个兔崽子,敢阴我?我告诉你,你这种小把戏我见多了。哼,不就是想骗你父母来把你接走嘛,没门儿!”
严先生到底在这样的学校待得久了,见过形形色色的学生。
说实话,不管是被送来戒网瘾学校还是德音学院的孩子,都不是老实听话的“好孩子”,而是所谓的“坏孩子”。
但这样的在世俗眼中的“坏孩子”,往往都是极聪明的。
只是他们的聪明没有被家长和世人发掘,或是接纳。
更有甚者,世人还会因为他们的那些聪明而觉得他是个不乖、不好好学习的坏孩子。
这些孩子们,心思灵透、脑子活络,各种点子更是花样繁多。
见得多了,严先生也跟着长了见识。
所以,她并不怕安妮的这个小花样,她刚才更多的是愤怒。
“行了,把她送去校医院,给她补液。”严先生跟两个女保安吩咐道。
想把父母引来,想曝光德音学院的阴暗,呵呵,那你也要有证据啊。
咱们又没有打你,身上连个外伤都没有!
不就是脱水嘛,打点电解液,补点葡萄糖,用不了几天就能康复。
等到钟父赶来的时候,钟安妮还是那个活蹦乱跳的模样。
到那时,反倒会让钟父觉得,这孩子为了逃离学院,竟不惜拿“死”来欺骗父母。
他对女儿会更加失望。
以后,安妮再跟钟父钟母告状,他们也未必肯信了。
哼,这样的事,严先生见多了,她最喜欢看到那些学生,心心念念的盼着家里人来,结果却被训斥一通,然后继续被丢下来后那种绝望、无助的模样。
原本,严先生只是看着安妮年轻漂亮,想整治她一下。
现在嘛,她们算是正式结下了梁子。
你个死丫头,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好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