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后,便看到了手机上那铺天盖地的广告和新闻。
“崇道堂国学学院?不是说国家取缔女德班、淑女班等国学培训班了吗?怎么还有人敢这般大张旗鼓的打广告?”
谢先生坐在公交站牌的椅子上喃喃自语。
“哎呀,你说的那是不正规的野鸡培训班。崇道堂可不一样,人家可是国学女神钟安妮钟校长筹办的,有正规办学资质,朝廷都承认学历的呢。”
旁边一个女人,听到谢先生的低语,笑着说道。
“钟安妮?”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忽然,谢先生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年轻的面孔,不会吧,那个什么崇道堂竟是她在德音学院的学生开办的?
谢先生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别说是她了,就是钟父钟母至今都不能适应女儿的蜕变。
明明在他们身边,女儿学习不好,早恋、纹身,还试图丢掉自己的亲妹妹,是个不服管教的熊孩子。
可刚送回老家,女儿就变得格外有出息。
又是参加节目,又是跟专家pk,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成为全国闻名的国学大师。
……这变化,也太大了,钟父和钟母根本不敢相信。
当然了,亲生女儿出息了,两人内心是高兴的。
可高兴之余,他们也有些失落,还有一丝的不自在。
因为女儿能这么优秀,与他们并不太多的关系,相反,他们还曾经差点儿害死这么优秀的女儿。
说句难听的话,钟安妮越出色,就越能反衬他们夫妻的不称职和无能!
这般纠结的心态,让他们夫妇更加无法正常面对钟安妮。
算了,大女儿已经这样了,他们还有小女儿。
于是钟父和钟母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小女儿身上。
从三岁起,钟安娜便被父母严格教导,她的世界只有学习、学习、再学习。
她的人生价值也只体现在成绩上。
成绩好了,她就是爸妈的宝贝。
成绩稍有下降,迎接她的就是爸妈的斥责,甚至是惩罚。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十多年,钟安娜十三岁的时候,青春期到来。
小女孩儿也终于在常年的压迫中爆发了。
再一次考了第二名、被钟父罚抄试卷的钟安娜,爬到了窗户边,想从十九楼跳下去。
邻居发现了她,赶忙报了警。
警察、消防员全都到了。
楼下聚集起一堆的围观者,他们举着手机,咔咔咔的拍个不停。
托网络发达的福,远在城市另一边的安妮都知道了亲妹妹要跳楼的事,她慌忙赶了过来。
钟父钟母又气又怕,气女儿不争气、丢人现眼,又怕女儿会真的想不开跳下去。
他们已经和大女儿离心,可不想再失去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