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和几个孩子却是淡淡的。
安妮甚至都没有跟着大部队去堂屋,而是领着孩子继续回娘家。
在安家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又小憩了一会儿,这才领着孩子回来。
回到东屋,屋里没有人,看来人家母子还在说梯己话。
安妮撇了撇嘴,然后试探的问张小满姐弟两个:“小满,银锁,如果爹和娘分开了,你们会跟着谁?”
张大海当兵十多年,才回来了四次。
基本都是三年才回来一趟。
可他去年刚回来,这还不到两年呢,又忽然回来,安妮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呵呵,没准儿是牛老太写信把他叫回来的。
这段日子牛老太过得有多憋屈,安妮比谁都清楚。
牛老太看她的目光更像是淬了毒汁,恨不能吃了她!
这般愤恨,可又不能把她怎样,甚至连抱怨都不能当着人说,牛老太估计都快憋出内伤了。
牛老太霸道了这些年,哪里肯受这样的气?
安妮琢磨,牛老太定会撺掇张大海跟她离婚。
张大海这次回来,估计就跟这事儿有关。
离婚?
安妮求之不得,但这种事儿,决不能让张大海先开口。
哼,是她不要这个愚孝的渣男,而不是被休弃!
张小满和张银锁听了安妮的话,居然没有任何的惊慌和意外。
他们似乎早就察觉到,妈妈变了。
过去妈妈经常会把爸爸挂在嘴边,所以,哪怕爸爸常年不在家,他们姐弟也不觉得生疏。
可自那日妈妈跟奶闹开了之后,妈妈哭着给爸爸写了一封信,求他好歹顾念一下几个孩子。
结果,妈妈没有等到爸爸的回信,从那以后,妈妈就再也没有提到爸爸。
其实,张小满姐弟两个心里对张大海这个爸爸也是满腹怨言。
他们出生后,就没见过他几次。
爸爸每次回来,都会带好多好吃的,可那些东西全都被奶锁了起来。
张银锁还好一些,到底是个男孩儿,爸爸带回来的麦乳精、桃酥、长寿糕、油茶面什么的,他还能吃到一点。
但张小满却被彻底忽略了。
每每看到二房的几个堂兄弟美滋滋的吃着爸爸带回来的东西,张小满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儿了。
爸爸这个词儿,对他们而言太陌生。
过去他们会记得,更多的还是因为妈妈一直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