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安大娘觉得,她样样都比安母强,结果自己的儿女捆起来都比不上安珍妮的一半。
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更让安大娘不忿的是,都是安家的孙女,安爷爷却格外喜欢安珍妮。
平时就是有块肉,安爷爷都想着留给安珍妮,却从未这般疼过安珍珍。
安大娘作为儿媳妇,不敢怪公爹偏心,便把账都记在了安珍妮头上。
时间久了,不满越积越多,安大娘自然打从心底里不喜欢安珍妮。
这会儿听到安珍妮可能出了事,她真是各种幸灾乐祸。
就听安大娘拽着丈夫的袖子反复叮嘱,“如果珍妮真的借了校园贷,二弟和二弟妹又没多少钱,还不上那高利贷,他们肯定会四处借钱。到时候,你可别乱答应。”
安大伯有些犹豫,“这、不好吧。到底是一家人,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弟他们被债务逼死啊。”
远香近臭,安父安母常年在外面打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每次回来也就待半个月,基本上不会跟兄弟姐妹有什么矛盾。
再加上安父打工,家里的地便转租给了安大伯。
因为是亲兄弟,安父也没有太计较租金,所以安大伯沾了弟弟不少的光。
这些年下来,安大伯心里还是很亲近这个弟弟的。
“那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他们没有教好自己的孩子?再说了,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你和我没日没夜干活、辛苦赚来的。”
安大娘知道自己丈夫顾及亲情,为了预防他心软,她把儿子孙子拉出来说事儿,“还有鹏飞,他每个月都要还房贷、车贷,他和媳妇那点儿工资哪够?还不是要我们每个月贴补。现在又有了孙子,眼瞅着要上幼儿园了,咱们怎么着也得给孩子买学区房啊……”
提到儿子孙子,安大伯果然沉默了。
“我给你说,待会儿你去隔壁看看,如果安珍妮真的惹了事儿,你可千万别随便出头。”
安大娘再三告诫丈夫,“帮点忙咱们可以,但钱,一分都不能借给她。哼,家里穷就穷呗,谁家孩子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她倒好,居然还想着借高利贷装富,这死妮子要是我生的,我非打死她不可!”
类似的谈话,在安父的其他几个兄弟姐妹家相继进行。
等到安妮跟爷爷奶奶亲热完,放下东西跑去找村支书的时候,附近几个村子都听说了这件事。
安珍妮的舅舅、小姨们也都纷纷表示,如果安珍妮真的借了高利贷,他们打死都不能借钱给安家。
安珍妮的外婆急得不行,赶忙给安母打了电话。
安母和安父也被吓了一跳,两口子情急之下,居然忘了跟女儿核实情况,就匆匆请了假,火急火燎的往家赶。
对此,安妮并不知道,她还在跟村支书商量
“云马岭占地约2.7顷,加上周围的两座山,一年承包费少说也要一百多万,三十年就是三千万啊。珍妮,你真要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