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舔了舔唇瓣,手指轻轻捻动着。
就在这时,刘宏却忽然醒了。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长公主”眼里泛着绿光的盯着自己。
那眼神,就像饿了许久的狼,更像站在圈外、拿着屠刀,恣意打量圈中牛羊的屠夫!
而他刘宏,便是被饿狼盯住的猎物,被屠夫选中屠宰的牲畜。
被这吓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刘宏顿时吓得清醒过来。
他猛然想起,就在刚才,“长公主”一脸疯狂的抓着他的头发,用力把他的头撞向主子的场景。
“啊~~”
刘宏惨叫一声,拼命滑动四肢,往床榻的里侧躲去。
“你醒了?”
安妮挑了挑眉,心里有点小失望,唉,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她决定要动手的时候清醒过来,真是太不是时候了。
不过,安妮到底是三观正、有原则的人。
刘宏犯了错,她可以没有心理负担的出手胖揍。
可现在人家像个受惊吓的鹌鹑般躲在角落里,也没有说什么“渣男”语录,她实在不好动手啊。
罢了,这次就饶过他吧。
“你走开,你赶紧给我走开。”
刘宏像个受惊过度的无辜少女,一边尖声叫着,一边用力挥舞着双手,不许安妮靠近。
切,走开就走开,真当老娘稀罕你啊!
安妮撇了撇嘴,利索的站起身,踏步出了寝室。
回到堂屋,梅氏还没有回过神儿来,依然惊惧的望着寝室的方向,整个人都似受惊的兔子,稍有风吹草动,她就能惊得四处逃窜。
“母亲,对不住,刚才是我失态了。”
安妮并不怎么诚心的跟梅氏道了个歉,然后略带苦涩的说,“只是,也不能怪我情绪失控,刘郎他、他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儿,说梅柔那个贱人是他的命!”
“他这般说,把我堂堂宜安长公主置于何地?”
“我如此爱他,他不能回以同等的爱也就罢了,可他也不能这般践踏啊。”
“母亲,您也是女人,应该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梅氏:……
对你个奶奶腿儿!
你就是个疯子,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疯子,老娘才不能理解你的这种疯癫呢。
梅氏心里疯狂的吐着槽,嘴上却不敢吐露半个字儿。
她甚至有些颤巍巍的点头,“能、能理解。”
其实她很想问一句,你特么既然这么爱宏儿,为什么要打他?
还打得这么重?
如果昨天长公主暴打刘宏,是多年挤压的怨气瞬间被爆发了,这才做出惊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