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吹捧黄立黄春的时候,还故意踩了白文氏一脚。
“你也不差,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能学会一门外语,还说的这么好,很不简单啊。”
大格格笑着说道,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安妮,她还想试探一二,以便确定“杨九红”是敌是友。
“我也是被逼急了。我都躲到济南了,可照样躲不过二老太太。既然留在国内不安全,索性就出洋。”
安妮有心跟大格格拉近关系,所以没有像以往一样无比谨慎,而是略略漏了一丝破绽,“而且,我的女儿被抱走了,被教的不认我,我知道这不光是因为我没能亲自养她,更重要的还是因为我的身份。”
“留在国内,不管我有多少钱、做多少善事,我始终都是一个窑姐儿。”
“出了洋,有了全新的身份,我再回来,别人就不敢小瞧我了。”
“对了,我还没跟您说吧,我跟神父不止学习了德语,还学习了西医。这次我来德国,也是想考医学院。”
学医?
学医好啊。
这个年代,青霉素、磺胺等药物都还没有被发明出来。
如果“杨九红”的金手指足够粗,没准儿能提前“发明”出消炎药哪。
那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最最要紧的是,有了消炎药,对于华国即将陷入的混战非常重要!
大格格已经决定让黄立走军阀路线,那么,能够拥有消炎药,这将对军队的战斗力有着极大的提升啊。
这下子,大格格也顾不得甄别安妮是敌是友了。只要她对自己没有太大的恶意,她就准备大力交好。
管她是不是“同行”呢,只要对自己、以及儿子有所帮助,那就值得结交。
想通了这一点,大格格对安妮更加热情起来。
一方有心交好,一方积极配合,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大格格和安妮就变成了相谈甚欢的忘年交。
大格格更是热情的挽留安妮母子在自己家住下,“你刚来德国,又颠簸了一路,大人还能忍,孩子却不能忍,好歹在柏林先休息一段时间。”
“再说,你还要准备获得海德堡大学的入学资格,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事儿。”
“还有啊,我留你住下,也不全是为了你,我也是想有个说话的伴儿。唉,你是不知道哇,我一个老太太待在德国,周围都是说德语的洋人,儿子又在军校,一两个月都未必回来一趟,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撇开白家的那层关系,我跟你也是投缘,你索性就留在我这里,一边备考,一边陪陪我!”
大格格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安妮若是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不知好歹。
“那我就叨扰您了!”
安妮不好意思的应了下来。
“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我高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