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许特意送他去考场了,今天中午娘儿俩也不回家吃饭,而是在考场周围找个地方对付一顿。”
安妮随口应了一句,也算是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下了班也不回家,而是窝在后厨喝茶。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噔噔的跑步声。
组长微微蹙眉,这是谁啊,厨房重地还敢胡乱跑?
不等组长开口训斥,一个小年轻就跑了进来,“安、安师傅,不、不好了,你家出事了!”
安妮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我、我家出事了?”
小年轻快速的把自己听说来的新闻说了一遍。
然后,安妮在组长有些惊愕、同情的目光中,费力的挪动庞大身躯,快步朝自家走去。
回到家,安妮发现,自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的人。这些人大多都是邻居。
“哎呀,安师傅,你可回来了。”
“你家庆华出事儿了,去高考的路上被人砸了闷棍,胳膊都被砸折了!”
“快让让,人家安师傅回来了,还不赶紧把门让开啊。”
“老安,你也别太着急上火。我觉得这事儿不一定是建国干的。”
“怎么不一定?你忘了三年前了。中考下巴豆,高考打闷棍,啧啧,小时候我还真没看出来安建国这么有本事!”
“哎呀,你少说两句吧,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呢,先别急着胡咧咧!”
“哎,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胡咧咧了?你说不是安建国,那又是谁干的?庆华那孩子多懂事啊,在学校、在咱们小区都是好人缘,谁会跟他有这么大的仇?专挑高考头一天砸闷棍,这不是摆明了要毁他的前程?!”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安妮越听脸色越难看。
最后,肥胖的身躯都有些摇晃了,一脚深一脚浅的进了门。
走进家门,安妮发现,不只是许雅萍和安庆华母子回来了,安建国、韩梅也满脸愤然的站在客厅里。
安妮的目光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安庆华吊着的胳膊上,她快走几步扑到近前,急声问道,“庆华,你、你的胳膊?”
许雅萍看到安妮回来,仿佛再也忍不住了,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老安,庆华、庆华的胳膊被人打断了,高考也完了!”
许雅萍像个受惊的老兔子,嗖的一下蹿进安妮的怀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呜呜,老安,我们庆华到底得罪谁了啊。怎么就被人下了这样的黑手?”
许雅萍状似哭诉,实则意有所指。
安建国气得浑身发抖,垂在身侧的两个手也紧握成拳。
站在他身侧的韩梅更是一脸激愤,“许姨,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才我就说了,这事儿不是建国做的。我们虽然在新市场,可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他根本没有单独离开过。”
韩梅简直都要气死了,自己和建国开开心心的在新市场逛街,买了她心仪的裙子,又去看了电影。
结果,刚走出电影院,就被几个好管闲事的人给揪住了。
许雅萍母子更是一副受害人的嘴脸,嘴上不明说,可话里话外都透着“安建国是凶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