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谁邀功一样的说“怕丢人,故意遮掩”的。
特娘的,这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安氏”这个泼妇就把话都叫嚷开了。
明明是她胡诌的谎话,要是正常情况下,她说出来,外人都不一定相信。
可、可她这般“怒极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反而更让人觉得可信。
等等,难道这也是“安氏”的算计。
牛氏心里警铃大震,旋即,她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还是那句话,安氏如果真的够聪明,她就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境地。
别说牛氏暗自嘀咕了,就是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沈雄,此刻看向院中那个女子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探究。
安氏是故意为之,还是歪打正着?
她到底是真蠢,还是一直在装傻?
沈雄轻轻咬着嘴唇,脑中的思绪有些混乱。
“安氏,不许胡闹!婆婆院子里大呼小叫,这是谁家的规矩?”
“还有,好好的,家里怎么会进贼?你打骂孩子,把孩子都吓得跑出了家门,你还有理了?”
牛氏见“安氏”越说越不像话,怕她趁此机会“洗白”,赶忙大声喝止。
她利索的驳斥了“家里进贼”的话,并把沈雄跑出沈家,定义为“受不了继母的虐打而逃出家门”,简短几句话,就轻松应对着安妮的一通叫嚷。
要不是牛氏自持身份,不愿跑出去跟安妮对骂,效果估计应该会更好。
饶是如此,门外瞧热闹的妇人们,也有些信了牛氏的话。
因为,安氏素来的形象就不是什么温柔、良善的女子。
安氏的外公是城里有名的杀猪匠,安氏的亲娘曾经举着菜刀把丈夫追出几条街。
作为亲娘唯一的女儿,安氏的教养,从小就被人质疑。
安氏嫁给沈秀才后,虽然没有传出大的劣迹,但坊间也有消息,说她人前装着贤惠,人后却肆意虐打原配生的孩子。
而牛氏呢,虽然装腔作势的摆老太太的谱儿,但人品还不错。
至少没有传出什么劣迹,就算遇到安氏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媳妇,也没有故意磋磨。
人都怕对比,反正安氏跟牛氏站在一起,人们还是更愿意相信牛氏!
“哎呀,天地良心啊,婆婆,您这么说,就真是要冤死媳妇了!”
“我虐待两个孩子?哈,真是好笑,我如果真的这么坏,您咋不出手管教?”
“如果我真的对两个孩子不好,这两年,您咋就放心的把孩子交给我养?”
“对,我是继母,可能会虐待前头生的孩子。可您呢,您可是嫡亲的祖母啊。”
“还有严家,他们逢年过节就来家里送节礼。每次来,宁儿、雄儿也会出来见客。我若对他们真不好,他们会不跟亲舅舅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