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哪怕已经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却没了任何感情,甚至连那种冲动都没有。
同床异梦、相互演戏,约莫就是他们未来生活的模式。
但葛金堂也不在乎,他本来就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是为了他的家族、为了他的子嗣。
只要葛家能改换门庭,只要子孙有出息,他怎样都无所谓。
再说了,不就是女人嘛,他不缺!
“好,好,那我就陪舅兄先去京城,我别的不成,跑个腿儿、打个下手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葛金堂殷切的说道。
周氏听了这话,慢慢的放下心来。
她心里更是期盼着安浩亭能考中进士,并且在京城做官,这样,他们安家、葛家就都能去京城。
而她也能随时看到女儿和外孙。
就这样,安、葛两家有商有量,谈得彼此都满意。
半个月后,安浩亭和葛金堂便启程赶赴京城。
许是真的否极泰来吧,春闱的时候,安浩亭真的一举考中,虽然名次不是太靠前,却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
他的岳家帮忙运作,又有葛金堂的银子开道,安浩亭顺利进入到了翰林院。
选了官,就要安家了。
葛金堂又联系镖局,亲自来负责安、葛两家的搬家事宜。
严氏被人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由两个粗壮的仆妇抬进了马车。
但如果离得近了,还是能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屎尿的味道。
她整个人都瘦成了一把骨头,但并不显得可怜,眉宇间的戾气非常重,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阴郁。
猛地打眼一看,她仿佛是鬼怪故事里的老妖婆。
严氏的性子也变得愈发坏了,许是知道自己彻底无药可救,她索性也不装了。
每天不是骂天骂地,就是摔盘子砸碗。
起初周氏和新妇还能去严氏跟前装装样子,但没几日,她们就忍不住了。
严氏太难伺候了,骂得话,更是难听至极。还动不动拿东西砸人。
新妇本来就是低嫁,哪里肯受这样的委屈,她直接花钱买了两个粗壮的婆子,让她们近身伺候。
自己只是每个初一十五,来严氏的房门前站一站,权当尽了孝道。
周氏也是能躲就躲。
这不,要进京了,周氏宁肯跟闺女、丫鬟等一大堆人挤一辆马车,也不愿坐在严氏身边。
严氏一个人独占一辆马车,她却没有半点高兴。
一路颠簸,她除了一个胳膊还能动,大半个身子都不能动。
路上拆洗不方便,她下面都生了褥疮,整个屁股都发黑了,皮肉破了,被屎尿浸泡,那个滋味儿,只把严氏折腾得欲生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