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金堂道,“爹娘在家中坐着呢,总不会跑了。我先和姐夫你说完再过去。”
言罢,金堂就将六哥说的颍州外那些谣言又一五一十告诉了李恪,半个字不曾改。
说完,不等李恪有所反应,金堂便道:“成了,该说的事儿我说完了,我先去给爹娘请安!”
“站住,”李恪有些好笑的叫住金堂,道,“我又不吃了你,慌什么慌,过会儿我陪你去拜见岳父岳母去。”
金堂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道:“我不是看姐夫你忙着,没空理我吗。”
金堂说完,走到李恪身边,下意识往他桌面上扫了一眼,视线触及到一封信,心中一震,忙移开视线。
虽然只看了个开头,金堂却也能轻易猜到,上面讲的应当大皇子之事,从纸张字迹大笑和纸张厚度来看,讲的内容大抵还十分详尽。
李恪看见金堂的动作,唇角稍抬了抬,又很快压到和平日一样的弧度。
他将桌面上的信纸往金堂那边推了推,道:“既然来了,看看也好。”
金堂猝不及防看见面前的信纸,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近日李恪也常会拿邸报给他看,故而此刻他只是又看了一眼李恪,就大着胆子拿起信纸看了起来。
反正姐夫许他看了,证明这东西他看得,应当不算什么隐秘……才怪!
金堂一目十行的将信纸看完,又从头拿起第一张,细细阅读,这里头信息太多,一目十行让他没多少仔细思考的空间。
这信纸上写得的确是大皇子之死的调查记录和分析,这事儿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知道得多些,不算什么坏事。
不过,这信的后半部分,讲的却是在大皇子死后,一干除了李恪之外的其他皇子势力在这背后所做的文章。
原本在看第二遍前,金堂还稍微犹豫了片刻,但也真的只是片刻而已,毕竟已经看完了一遍,也就不差这第二遍了。
“姐夫,”金堂看完之后道,“他们这样,难道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恼了他们?”
不止是在病中的二皇子,就连只比金堂大不了多少,平日只当个隐形人一样的八皇子都在里面浑水摸鱼了一把,也无怪乎金堂有这样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