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一家子,都不是爱亏待自己的,这百两上下,对于旁人而言,只怕要走个来回,所以金堂拿出来这些钱,给李恪一行人走上几个来回都够了。
“那看来是够了,”金堂说完,跳下榻,拿上荷包,又兴冲冲去了姐姐那儿。
谢斓这会儿已经收拾完了,正瞧最后一遍单子,见金堂回来,脸上总算有了松快模样,叫了金堂近前道:“方才做什么去了?”
金堂把两个荷包抱到小几上,才利落的上了榻,道:“姐姐你给姐夫收拾东西,我帮不上什么忙,就回去拿钱了,我别的不多,就是钱多,保管姐夫路上过得舒舒服服的!”
“你这孩子,”谢斓无奈道,“你姐夫出门,哪儿能用你的钱。”
“这有什么,”金堂道,“就许你们担心姐夫,不许我尽一份心了?”
“得,我先放这儿,到时候拿不拿还得看你姐夫的,”谢斓看着面前的两个荷包,挨个伸手打开。
她先拿起看上去没那么鼓的那个,一入眼,就是一卷子银票,尤其最外面两张,一看大小都能猜到面值了。赶忙封好了又放回去。
谢斓又去拿第二个,入手便是一沉,这打开一看,散碎的金银都要溢出来了。
谢斓直接两个荷包都给金堂推了回去,道:“你这孩子,快收回去。”
“姐姐你说话不算话,方才还说了要要的,”金堂道,“再说了,又不是给你的,叫姐夫带着。”
“你姐夫也用不了这么多,”谢斓道,“你姐夫心里有数着呢!”
“再有数也架不住路上不好走啊,”金堂想了想,同谢斓道,“不瞒姐姐,我早半个月做了个梦,梦见姐夫他们走的那路,就跟在悬崖边上似的,还只有这么一点儿。”
金堂用手比了窄窄的一点,才继续道:“我往下一看就头晕,都给吓醒了!”
金堂说完,道:“反正这钱你必须叫姐夫带出去,那种路可千万不能叫姐夫走。”
谢斓闻言,颇有些哭笑不得,道:“这泰山的路,都是修了几百年的,当年有多少皇帝走过呢,要真是这样的路,哪个皇帝还敢去?你呀,就把心都放回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