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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张松年又自己调整过来,道:“殿下瞧不上小地方的文会也正常,他是皇家嫡子,从小都是大儒教导,能请他去的文会,还真没一个庸才。这些参差不齐的文会……”

张松年摇了摇头,继续道:“稍微好点的,也就那么寥寥数人,旁的还不如咱们小时候在京城一道玩乐时随口做的打油诗。若有什么国家大事,还没了解前因后果,就开始高谈阔论,到底少了底蕴。”

“总归比不得我们自小在邸报堆里打滚,”金堂说完又问,“那你这些日子没再去了吧?”

“早没去了,”张松年道,“我爹回京以后,祖父就叫我闭门谢客,只说是苦读备考。从那我就不大能出门,早盼着你来了,哪知道这都快立秋了,你才舍得来。”

感受到张松年话里的幽怨之意,金堂只故作不知,看了看周围环境道:“咱们这是快到正院了吧。”

张松年见状,不情不愿的答道:“是快到了,你还记得啊。”

“还有些印象,”金堂忙笑嘻嘻的扯着他快走几步,“咱们快去给你祖父祖母请安,再问一问你可能去我那儿住几日。左右咱们都要考乡试的,也不怕玩乐耽搁了学业。”

张松年眼前一亮,反手拉了金堂走快些:“好兄弟,咱们走快些!”

有张松年领着,金堂一路畅通无阻进了主院。张大学士见到张松年莽撞的模样就皱眉,金堂赶忙上前行礼。

张老夫人率先出口叫了张松年带金堂近前,倒把张大学士原本要说的话给噎了回去。

“金堂都长这么高了,”张老夫人慈和的看着面前如青竹般俊秀的少年,很是高兴,“几年不见,你爹娘可好?”

“一切都好,”金堂恭谨道,“我临行前,爹娘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上门拜访,若不是家中有事走不开,他们也必然是要一道来的。”

张老夫人点了点头,才指着张松年道:“他们不得空也无妨,等你和松年考完了乡试,我们若得空,也去你家住一阵,你张伯父早念着要寻你爹下棋了,可惜总凑不到一处去。”

“那敢情好,”金堂立刻回答道,“我爹娘也早在家盼着二位呢!”

也就几句话功夫,气氛渐渐活了,张大学士便也跟着问了金堂几句闲话。等说得满意了,又问了几句金堂学业上的问题,才道:“你独自在涂州住着,若有什么学业上不明白的,可随时来问我。”

金堂赶忙站起来,向着张大学士躬身行了一礼,才笑道:“那日后我问题太多时,伯父可不能嫌我问的太多,太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