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斓想了想道:“旧年听说张大学士和老夫人很喜欢金堂,爹娘却都没提过,恐怕是没成,明日我再去信问一问。”
“张侍郎的小女儿?”李恪想了想,摇头道,“她不合适。”
谢斓有些疑惑的看向李恪,道:“可有什么说头?”
李恪轻咳一声,借着茶盏遮掩,才轻声道:“我留在金堂身边的人说她给金堂送了荷包,金堂没收。”
“什么时候的事,”谢斓将头上珠翠拆了,只另拿一根乌木簪挽起,坐到李恪身边,“金堂统共就去了涂州两次,可这回张家不是只一个二小子在涂州吗。”
“就是借他的手转交的,金堂看礼物时发现了,”李恪说着,又满意道,“到底金堂做事仔细些。”
谢斓勾了勾唇角,才道:“我明儿一早就写信,保准不耽搁事儿。”
她顿了顿又问道:“这时节颍州都要下雪了,可是叫金堂明年再进京?”
“等转过年再说,”李恪说着又道,“咱们今年仍在京中,我便想着叫明正或是行知回颍州去。”
“到底咱们在京城过了一整年,今年和去年又不一样了,”谢斓隐约猜到些李恪的想法,无非是示敌以弱,“可和娘娘提过?”
李恪摇了摇头,道:“只是隐约有这个想法,未必能成。”
谢斓便试探道:“那今年送去颍州的节礼,可要再等一等?”
“先送去就是,”李恪觉得有些困倦,便站起身,“总不能为个虚无缥缈的想法,就耽搁了送年礼。”
谢斓见他困了,便没再多说,心里只盘算着要不要在年礼单子上再加些什么送去颍州。
等到次日,谢斓将信写了封好,又叫人在库房寻了些好物件添进年礼里头,才叫人连年礼带信一并送去颍州。
年礼送到颍州时已是冬日,渡船早就停了,官道上的马车行人也少。他们一路押着年礼,紧赶慢赶,才在初冬尾巴上到达颍州。
金堂前两日去了河下村给村中幼童讲学,还没回来,谢父便先拆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