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姐夫教得好,”说完,金堂还故意对着李钺露出一抹笑。
“小舅舅,你这笑得,实在叫我手痒,”李钺悲愤的说完,面对着金堂一脸你来的神色,只能泄了气。
“皇上越发看重爹与大哥,如今底下的折子,大都是爹在过手,是以去年他给我和裴氏赐婚时,我心里还高兴着呢,”李钺说着说着,突然蹬了鞋子,盘腿坐起来,“可我哪儿能想到,这裴氏竟是这么一个糟心的。”
不等金堂开口,李钺就继续道:“旁人的算计也就罢了,那裴氏竟还想设计我与她妹妹肌肤之亲。”
金堂听了这话,也不自觉坐起身,蹙起眉头。
李钺显然是憋了一肚子火气:“我与那裴二娘避开她的算计,去寻她对峙,她竟说她早已心有所属,本就不乐意嫁给我,反正裴二娘尚未许亲,正好将亲事换个人成全她。”
“她竟这么说?”金堂只听着李钺转述,心里都有一股无名之火,自然也就理解李钺的恼意了,“你没把这事儿给瞒下来吧?”
“那当然没有,”李钺低声道,“裴二娘脑子倒好,求我别说此事,她自会告诉父母,必然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可我能听她的不说吗?”
“圣旨已下,你和裴家的亲事……说不得还真会换那裴二娘,”金堂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子,道,“只是我觉得,那裴二娘也未必是你的良配。”
“小舅舅你怎么也这么说,”李钺愣了愣,才继续道,“我回到家后,爹虽不在家中,可我把这事儿告诉了娘,娘便立即带我进宫。”
“娘去了祖母那儿告状,我就去求见皇上,将此事原原本本的说了,求他解除婚约。”
“可是没成?”金堂问。
“倒也不算,只是从裴大换成了裴二娘,”李钺又笑道,“为了补偿我,我临出京前,皇上还封我做空头郡王,没给封地,不过到底不是白身了。”
金堂听到此,又向后靠了回去,道:“那学生拜见郡王爷?”
“小舅舅——”李钺故意拖长了声音,满脸都是无奈,“不过我回来,还真是有事。”
“哦?”金堂看了李钺一眼。
李钺犹豫片刻,才轻声同金堂道,“我娘叫我在颍州时多和谢嫦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