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堂起身,谢洛又让谢玠谢玖亲自送他出门。
等金堂走了,朱氏秦氏看屋里气氛不对,便都领了儿媳出去。
“金堂果然是长大了,”谢泽脸上仍带着笑,整个人的气质,却沉了下来。
谢洛摇了摇头,道:“金堂的话并没说错,爹娘叫我们分家,他二人领着金堂前去颍州,便是给我谢家多一条路。若你我二人走通便罢,走不通了,到底还有退路。如今看来,的确是爹娘高瞻远瞩。”
“大哥这就满足了?”谢泽不满道,“你我如今官至三品,说是不错,手里有多少实权,咱们哥俩门儿清。”
“老大老二外放三四年,仍做着地方知县,回来不得,大哥你就不想?”谢泽看向府门的方向,“谢玠谢玖散馆一年,咱们如何不敢叫他们外放,大哥你心里难道不比我清楚?”
谢洛叹了口气道:“这话出你口入我耳,日后莫再提了。爹娘心上不是说了,只要做好分内之事,未必没有机会。”
“那得多久?”谢泽勾起一抹笑,“莫非你我还真能等到五十岁去?”
谢泽走后,朱氏从外头进来,道:“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聚一聚,二弟却怎么也留不住。”
谢洛叫朱氏坐到身边:“你可还记得金堂的名字?”
“这我怎么能忘,”朱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金堂出生时,老祖宗还在,便为金堂定了闲字,说他生来就是该享福的,后头老祖宗去了,把财产都留给了金堂,还叫咱们日后好生看顾着他,能安享一世也就罢了。”
“不对,”谢洛道。
“怎么就不对了,”朱氏恼道,“金堂的名字,我还能记错?”
“金堂该叫谢清的,”谢洛紧紧拉着朱氏的手道,“金堂比嫦儿还小近十岁,祖母恐日后爹娘偏疼幼子,又怕我们兄弟阋墙,才为他另择了闲字。”
朱氏被这话惊得险些控制不住面上表情:“所以爹娘才只管金堂明大是大非,不管他玩乐读书?”
谢洛没答话,只是道:“二弟魔怔了,日后咱们家的事,别叫他沾手。嫦儿那边,你多写信,别叫二弟妹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