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外时,也不好受。到处都是陌生的一切,但是我从小到大都不怕陌生,唯一让我害怕的就是异国他乡没有你。”齐寒仰望着黑色苍穹,淡淡地说,“那片湛蓝的天际下,也没有你。”
在国外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齐寒都处于浑浑噩噩地状态,昼夜不分浑身酒气,那是她第一次碰酒这种东西。
辛辣、呛人,解不了愁。
除了宿醉后带来的一系列难受和痛楚,什么都解决不了。
“你这就开始了吗?”苏夜纯对上灼热的视线,没了动作,“你就是这么简简单单地开始了吗?没有特别庄重的表示了吗?鲜花、下跪、戒指,你都没有吗?”
那一刹,她心头巨颤着,这一切来的太快了,原以为她还需要再做几天心理准备,没想到这么让人始料未及。
“有的。”齐寒淡笑道,“这么珍重的想要复合,怎么会没有准备呢?”
齐寒将人拉到花园正中心,那里有一处流淌哗啦敲响的水池,上面还有一座纯白色的维纳斯女神雕像。
“西方传说中的阿弗洛狄德,维纳斯女神,是爱神也是美神。既然是爱神,那我是否可以对着她许愿呢?”齐寒嘴角荡起了一抹笑,垂眸看了一眼苏夜纯,双手合十,转身对着这座神圣不可侵犯的象征着爱情的美丽女神,维纳斯许愿,“我愿与苏夜纯小姐,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苏夜纯看着齐寒虔诚的模样,被惊呆了,并不是因为齐寒说了一句《留别妻》中的诗句,而是,她只说了一句。
她没听错,的确是一句。
简单,又深情。
貌似,说出这一句古诗,差点废了她全部的脑力。
她们都是当代社会友好又上进的五好青年,遇见过的表白不说频频也不乏三两,现代社会人就该用现代人的表白的方式,齐寒说一句古诗?
这算怎么回事!
苏夜纯刚要开口,就听齐寒兴奋地催促着,“纯纯,你也许个愿吧。”
天际遮住圆月的乌云褪去,月光明亮了不少,银光漏下来在齐寒的肩膀头发上盖下了一层薄纱,清晰温柔的轮廓,覆着月光的眼角眉梢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