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天一亮,苏夜纯还没睁眼,齐寒就埋进山丘间, 八爪鱼似的抱着她,有时她甚至怀疑她是在跟一块麦芽糖谈恋爱。
随处可试的两人在这间不大不小的房屋中玩遍了之后,出乎意料的是齐寒病了,三十九度八,半夜烧的跟块烤红薯似的。
苏夜纯夜梦周公活活被烫死,哦不,是烫醒。
苏夜纯伸手按亮床头灯,一掀被子,热气从齐寒身上蒸腾而出与冷空气对撞产生丝丝薄雾。
暖黄灯下,齐寒双颊绯红,薄汗覆在鬓边湿了软发,因为发烧呼出的气息满满的灼热感。
苏夜纯一边试温度,一边把齐寒推醒,抽空还分神想了一下,最近天气转凉又接连下雨,生病很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怎么说该发烧的也不应是齐寒啊,难道她这位常常被齐寒压在床上、地毯、茶几、餐桌、阳台、浴室、厨房等不明地方的人,不配生病吗?
月下漆黑,苏夜纯驱车送齐寒去市中心医院挂了号,又不眠不休守到天明,第二天中午时,齐寒堪堪退烧。
两人回家后,苏夜纯补了一觉,下午时被齐寒不留余力地推醒了,原因是齐寒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感冒了,并且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纯纯,我最近可能给不了你爱与关照了。”
睡眠不足的苏夜纯听了一句废话,狂吼道:“老娘给你看床,是让你生。你把我推醒,是我让死!”
“滚!”
说完,苏夜纯扯过被子蒙住头,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晚上辗转梦醒,推开房门就见齐寒抱着抱枕,睡的不亦乐乎,就是呼吸有些艰难的样子。
至于下午迷迷糊糊发生过的事,已经被大脑跳跃式忘记了。
苏夜纯一整天要么在医院,要么在补觉,基本没吃过东西。她看了一眼单纯在睡觉的齐寒,兀自去了厨房煮了两包泡面,端出来后,齐寒整张脸还是窝在抱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