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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就这么写着,娘娘,这可不怪微臣啊。

出乎预料的是秦容也没生气,反而往后看了眼,随即施施然抱着裴念在御座上坐下,吩咐道:“李德胜,去找人。”

堂下众臣因她的举动纷纷变色,可碍于裴笙平常对她的宠爱以及裴念唯一继承人的身份都没有说什么,只是裴箫一系看她的眼神隐含怒火。

李德胜则应诺下去派人找来裴箫及一众宗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裴箫来的很快,见到秦容便粗粗行了一礼,沉声道:“臣妹见过皇嫂,太女殿下。”她脸上的掌痕变得很淡,只有特意观察才能看的出来,相比刚才就是化妆去了。

这女人在宫里可以肆无忌惮,想必在朝中还是要介意一下形象的。

秦容没回答,只暗中戳了戳裴念,小家伙就咬了咬唇,奶声奶气道:“皇姑姑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臣多谢殿下。”裴箫神色不变,只是眼神略微沉了沉。

很快另外几位宗室也都来了,都是裴笙的几个姑姑和两个妹妹,这些人都是干子,在京中担任着或大或小的职务。

这回人都到齐了,秦容便让李德胜宣读圣旨,这回没有阻碍,李德胜抖抖圣旨,展开大声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得天幸,临得其位,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凡军国之重,用人……朕之长子念,钟灵毓秀,深得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咸使闻之。昭明九年十月初六日亥。”

诏书不短,中间几百字简单概括了下裴念在位时所做的功绩,并指了秦容垂帘听政与几位辅政大臣,最后指名裴念登基,全文未提裴箫一字。

裴箫神色如常,然而了解她的人都能从这为主周身越发冷沉的气场中读出她的不悦。

在场的大多都有那些应有的政治敏感度,全场一时静默,只有秦容的一声哼笑打破了气氛。

“臣妾接旨。”她说道,随后也按着裴念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