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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好窗户。

室内恢复安静,贺楼生换回了自己的人形态。

他走过去将苗六溪抱起来,放到床上。

人形态的贺楼生将不再依靠黑皮手套来治疗。

他拥有白皙且修长的一双好手,这样抚在苗六溪骨节伤口处时,真实的温热更能有效地完成治疗。

苗六溪的腿恢复健康,当即就像个有自主意识的生物,一自由就开始蹦跶,很快,她便将被子踢翻然后死死夹住。

这场面贺楼生熟,以前她也总是这样,手里喜欢抱东西,腿间喜欢夹枕头。

真是好不文雅。

不过贺楼生也有准备,他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个软绵绵的长条抱枕,长度大概一米二左右。

他将抱枕扔到苗六溪手边。

那本是他打算在苗六溪出生后,送给她当做幼时到成年的礼物。

可转眼,她就已经独自生活了二十四年。

苗六溪醉归醉睡归睡,但对这种好东西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感应。

她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然后慢慢爬到抱枕上,接着就像一块迟钝的磁铁遇到钢板,整个人呈“爿”字形牢牢吸附住了。

这下被子的压力就小了,贺楼生将它整理好重新盖在苗六溪身上。

这一晚终于结束。

第二天醒来,苗六溪忽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掀开被子蹬了蹬脚。

骨折居然又好啦?!

这回她知道了,原来那位戴着黑色皮手套的人不是菩萨,也不是大佬。

而是鬼啊?

苗六溪下床洗漱。

这地方实在诡异,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弄完之后也不敢太过招摇,万一路上又碰上胥老板,自己再骨折怎么办,这一来二去的,很费神啊。

于是她瞥了瞥小骷髅的斗篷。

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手法,她眉毛上下一撩,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人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