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刚才她是不是抹泪了?
哇靠为什么要抹泪啊好丢人!
那人正缓缓朝这边走来。
然后更要命的来了,她闻到自己身上的酒气。
她怂了。
大脑在命令自己快跑,但奈何身体力不从心,迟钝得跟只树懒一样,只有脚还在纠结前进还是后退。
贺楼生已经走到身前。
苗六溪终于知道,刚才为什么没察觉到有人,因为他穿的是那件杀人必备之黑衣斗篷。
这人死寂一般的眼神直击灵魂,看得她直冒冷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喝酒了?”贺楼生问。
苗六溪深知唬不住他,但还是指了指妆台上的可乐罐。
——我喝的是红酒味的可乐,信吗?
贺楼生迅速那掠视一眼,并未追究,但接着又问:“怎么在这里呢?”
苗六溪反应慢了好几个拍,脑袋里全是之前那个问题,她解释道:“你家酒藏得实在高调,藏了整整一面墙,太容易被发现。咦?你不是说去休息吗,怎么在这里?”
……后半句是不是曾经问过?
苗六溪被看得心慌。
因为在这样密闭的环境下,他又穿着这样一套衣服,保不齐下一个捏的就是她的脖子。
苗六溪估测了一下,自以为二人距离足够安全,如此对方伸手过来掐的时候,她先下腰扭头,接着一个旋转飞踢,不求全身而退,但求两败俱伤。
可幻想很美好,而现实很骨感。
就在前一秒钟,她明明捕捉到对方的手已经蠢蠢欲动地要伸过来,但奈何她力不从心,不知是酒喝懵了还是腿吓软了,总之就是僵在原地没动,不料下一刻竟被贺楼生紧紧一搂,吓得她魂飞魄跳。
完犊。